刺猬拼命捂着,眼泪都挤出来:“不许量,真他妈讨厌,不给看!爷还是雏儿呢,你们不许糟蹋!!!!!……”
邵钧仰脸坐着,只脚翘在凳子上,还指挥着,“你们别起上,别人撸没用,你让狐狸给他撸,他能胀成两个那大”。
邵钧那晚也是心情好,玩儿疯。
他领带垂在脖颈侧,灰色制服衬衫扣子咧吧着,露出片胸膛,胸口起伏着浮出层汗珠,细细密密,脸色红红。
疯闹人群中,罗强下意识地,多看邵钧好几眼。
顺子故意嘲笑刺猬:“你丫跟邵管伙,在人家那裤裆里找爱疯二代呢,结果呢,找出大哥大!”
邵钧很应景地自嘲道:“还是八十年代末老款——看,有砖头那大!”
有人乐得几乎快要钻凳子底下。
刺猬脸涨得通红,讪讪地陪笑道:“内个,强哥,那天是手欠,嘴也贱,您千万别跟计较。”
罗强冷哼道:“那要跟你计较呢?”
毕竟第回玩儿,手法不熟练,接两个还能应付,三个就瞎。
罗强那只手就跟变戏法儿似,正着抓,反着抓,还能把地上那几只拐摆成横横竖竖图案。
邵钧玩儿得兴起,撸开袖子,后颈冒汗,跟群人起扒着那个凳子,比着,闹着。
滑溜溜拐从邵钧手里传给罗强,再传回给邵钧,在手心儿里越搓越热,越摩越滑,手感特舒服,是那种特别让人留念童年时光般触觉……
罗强手很大,手指粗长,看就是从小干活儿磨糙,生活摔打出来双大手。
俩人眼神在闷热空气中交汇,不约而同,嘴唇勾出笑容……
几天之后,大黑出狱,罗强侧身站在窗口嚼烟丝,看着邵钧把大黑送出去。那俩人扛着行李,在大操场上慢慢走远,走出高墙之外。
罗强拿自己高级电动刮胡刀和发胶给大黑捯饬番,牢号里狱友们起着哄。
罗强后来听说,大黑换上那身新衣服,休闲夹克装,还是邵钧特意去买,说这人在监狱里待时间太长,中间无数次调监、转狱,衣服早丢,好不容易迈上自由光明康庄大道,哪能穿着囚服走出去?邵
刺猬可怜巴巴地:“、、那时候不懂事儿呗,错,大哥真错,眼珠子长屁眼儿里,不认识真神,您就原谅回呗!”
大伙幸灾乐祸地狂笑。
“小崽子……”罗强跟左右使个眼色,“扒。”
伙人疯狂拥而上,人头缝儿里传出刺猬杀猪般嚎叫,救命啊,老子被强,bao啦——
“给丫撸直,量量。”罗强也坏着呢。
刺猬在旁傻看着,发呆,突然冒出句:“手大,中指长,鸟儿也大。”
满屋人正专心致志玩儿呢,冷不丁听见这不着边儿话,集体静默两秒钟,起喷!
晚上熄灯以后,或者在澡堂子里洗澡,群老爷们儿凑起,讲两句荤笑话,常有事儿。关键是刺猬这二货,简直太二,说话不分地点场合。
罗强挑眉咬牙看着刺猬,顺子抖着肩膀憋着,胡岩和邵钧个用手捂脸,个差点儿从椅子上周过去,俩人块儿嘎嘎嘎地狂乐。
罗强鸟儿大不大,在场人还真知道,入狱第天“检查”裤裆可都瞧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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