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强像着魔似,说不出反抗话,默默地转身,解开上衣,从肩膀上把衣服剥落。
厕所里光线不足,邵钧瞎摸俩眼几乎贴在罗强腰上,蘸着药膏手指仔仔细细地抹过肋下,后腰,裤腰再往下扯,臀部上方位置……
“怎弄?这多疤?”
“以前都干什!伤成这样儿……”
邵钧自言自语。
罗强从前道上熟识人里边,无论是他兄弟,还是他仇人,没有像邵钧这样人。他会看人。他从来没见过这单纯、英俊双眼,没经历过多少挫折和磨难,还没有让生活强,bao蹂躏得失去原本纯真,眼底是清白、透亮,不是灰暗、狡诈……
罗强以前傍家儿无数,也从未结过婚,没有过正房媳妇和丈母娘,没让人这唠叨管教过。
往常谁敢唠叨他?他也得乐意听啊。
罗强垂下眼,小声说:“以后别大老远地麻烦,甭给买东西。”
邵钧全然不觉,说:“你本来就是个大麻烦,招呼你容易吗。”
生,没经验,但是心意是实实在在,热热乎乎。
罗强默默地从邵钧手里接过东西。
下午撞见邵国钢,从办公楼里冲出来,他当时脑门子,bao躁和恼怒,如果邵钧在场,他能直接把这人拆……
没见着三馒头时候,罗强脑子里翻来覆去算计很久,这辈子吃这大个亏,兄弟俩蹲大牢刑期加块儿二十多年,这笔帐就算完?就算白道黑道各走各路各行其是各司其责这事儿天经地义,邵国钢在这事儿上不能说欠他什,可是老子能对邵国钢亲儿子给个好脸?老子忒定是脑子里灌羊屎。
他要是对邵小三儿好,那就是对不起罗小三儿,对不起他亲弟弟当时受委屈。
“……”
罗强声不吭,咬着嘴唇,脊背微抖,强忍着邵钧手指揉蹭他身体涨出层层悸动、战栗……
邵钧没跟罗强腻歪,男人之间讲究直来直去,没有废话。他痛快办完事,放心,拍拍罗强肩膀,把人送回牢号,很潇洒地扭着胯走,忙着呢。也不是不想腻歪,而是吹熄灯哨,牢门监
罗强哑哑地说:“以后不用……不需要。”
邵钧耸肩,笑道:“不给你买,你让谁帮你买?咱楼下超市,也不是啥都有卖,你总有需要时候。”
说着话,邵钧摆头:“转过去,把上衣掀开。”
罗强已经忍无可忍,掉头想跑:“不用。”
邵钧不爽:“怎叫不用?你就能用别人,不能用?”
谁敢动他宝贝弟弟,他绝不会轻易放过这口气。
罗强也想过好几条路数,怎让邵国钢难受、后悔、痛心疾首、悔不当初把他逼得天涯末路。
邵钧太信任他,俩人走得太近。罗强脑子里都布置好招数,怎在大队里闹场。他觉着他可以轻而易举地暗算三馒头,或者下个套,使个计,玩儿个花样,让邵小三儿犯纪律,背黑锅,挨处分,甚至身败名裂。
他甚至还想过干脆把这人弄到野地里,压上去操,玩儿个彻底,大卸八块拆分入腹连骨头渣子都不给剩下。
可是见着活人,三馒头丁点儿戒心都没有,眉目黑白分明,快言快语,歪歪嘴角抽动着极单纯笑容,双眼清澈、明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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