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云楷在电话里笑两声:“这紧张?这人到底谁啊?他你什人?”
邵钧着急地说:“他不是什人,这人出啥事儿?”
邹云楷说:“没出事……这人今天刑满释放,刻钟前刚走!是遵照你叮嘱,亲自送出大门口。这家伙谱还挺大,不是般人儿,让群兄弟前呼后拥着,开着车接走。”
邵钧颗心总算放下来,撇撇嘴,从鼻子里哼出声。
他同学在电话那头小声说:“嗳,小钧,咱俩工作都忙,可也好久没见面,你都把忘吧?”
邵钧平时见过骚,可也没见过大庭广众如此豪爽,让这群人起哄闹个大红脸,抱头扭胯飞速跑走……
这事儿在三监区又成为个经典段子。邵三爷在清河方圆八十里地盘内艳名远播,无人不知,以至于监狱长有回过来视察工作,问:“小邵,最近女队那边很多犯人提意见,要求把你调到她们那边,这是咋回事儿?你愿意去女队吗,你要是想去,老子句话,把你调过去待几天,给她们做做思想工作,怎样?”
罗强时不时跟邵钧逗两句贫,俩人互相贱招似,内心深处,却又好像直在试探。
从来没有给过对方任何句承诺,却又总想从对方嘴里得到那句话,能让自己心安话。
这条路究竟还能走多远,走到哪站就要被迫停下来,最终分道扬镳,相忘江湖……那时候谁心里都没底,不愿意多想,想也没用。
团里有个褐色头发小帅哥,拉着聊半天,长得当真不赖。”
邵钧鼻子里泛出酸味儿:“觉着人家不赖,你找他去?也正好出去找个年轻盘靓。”
罗强坏笑着逗他:“你不用出去找,你干脆调到隔壁女子监区,那大群娘们儿,个顶个儿地年轻,盘靓,能让你日子过得跟皇帝似!”
邵钧脸下红:“你滚!”
罗强是故意嘲笑邵小三儿。那天邵队长带着大队犯人,从农场野外劳动回来,走在高高山梁上,正好从高处往下俯瞰到女子监区内景。
邵钧又哼声,不置可否。
事实如此,他确实早就把对方忘差不多。
邹云楷埋怨道:“你可别用人
那时谁也都没想到,事情后来会朝着难以预料方向发展。
邵小三儿过二十七岁生日这年春天,接到他某位大学同学电话。
“小钧,是,邹云楷……”
“小钧,就你上回让罩那个犯人,罗战……”
邵钧听,忙问:“罗战怎啦?”
个队男犯人,几年都没见过女人,这时候恨不得抻长脖子往里看,眼珠子都凸出来。
院墙里群女犯正打篮球呢,都不打,个个踮脚扭脖子地往外看,也好久没见过男人。
女犯们眼就瞧中人群里长最帅戴着警帽扭着胯某人,齐声对着邵三爷狂吹口哨!邵钧装没瞧见,特拽,特傲气,压低帽子走路,女犯人追着喊,“喂,警帽儿,来们这监区吧”!
有个作风大胆泼辣女犯,对着邵钧,挑衅似,突然把掀开T恤,连胸罩都扒,下子露出丰满胸脯,对硕大乳房在阳光下诱人颤动!
山梁上男犯全部疯狂,嗷嗷地起哄,吹口哨,喊“三爷咱不怕她,三爷也给小娘们儿露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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