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心稀罕罗强这个人,已经陷得太深,这辈子从来没对个人如此上心、动情,想要抓住这个人下半生。
他每天都在等,漫无尽头等待,不知道罗强啥时候才能兑现个完完整整人给他;个不属于清河农场,
邹师兄面对邵小钧,那真是既留恋惦记,又拿不准抓不住这人,无处下手,无所适从,想讨好都不知道挠邵公子肋上哪块软肉这人才能舒服!邹云楷温存地用脸蹭邵钧脖子,低声说:“小钧,要不然,你在上边儿成不成?让你操,想你……”
邵钧脑子里根筋颤都没颤下,直不愣登就回句:“就没兴趣操你,成吗?”
他脾气上来时候,从来不照顾旁人情绪。个爷们儿送上门来给他操,他都不操,就好比兜头给人大耳歇子,真是丁点面子都不卖。
他让罗强折腾得这两天心里也不爽,这会儿要是罗强撅屁股说,老子让你操,他定立刻脱裤子骑上去,不把那混球屁股捅漏在身上打个洞你还不认识三爷爷是谁!
当年在警校里,邵钧也交过那几个朋友,每个时间都不长。说起来,邹云楷算交往时间最长,也是因为这人热情,脾气好,能忍得邵小三儿时不时逞个公子脾气,左脸被抽,还能把右脸再贴上去。
罗强那晚把邵钧折腾硬,愣是就没管他,瞪着红通通眼睛扭脸走。
邵钧让这人撂在水池子里,气得大骂,姓罗你他妈就是混球,管杀不管埋你个王八蛋!……
俩人谁心里都不好受,最初激情澎湃热恋期过,进入漫长拉锯战,迷茫前路就像块巨大阴影笼罩心上,再往前走,前边儿还有路吗?
邵钧皮肤细,本来就是疤痕体,少爷身子金贵着,身上哪处磕碰,经常留下大块青紫色充血点,顽固不消。他大腿遍布红痕,到第二天也没消下去,从公寓洗澡间出来,穿着长袖长裤睡衣,睡衣领子都竖起来,把自个儿包得像只粽子。
邹云楷闷天,在客厅里滴溜转着等他,看见人出来,热情地从身后抱住邵钧腰,亲吻着,蹭着,往他脖子上吹气。
邵钧长得漂亮,家世又好,又爱干净,谁不想找这样“伴”?邹云楷当年追求邵钧追得很紧,鞍前马后,温存体贴。
而对于邵钧来说,男人生龙活虎年纪,总需要渲泄渠道,可是任谁都能去发泄那种地方,他嫌脏。学校里师兄师弟,好歹出身良家,知根知底,身上没病,搞着放心。
认识罗强之前,邵钧跟云楷师兄大约每两个月见回面,见面也没啥可谈,直接上床,次性搞到腰酸腿软筋疲力竭,折腾够两个月量,下床提裤子走人。
认识罗强之后,邵钧再没找过以前朋友。
他跟罗强每天都能见面,却从来没有真正在张床上睡过觉。
邵钧用手肘顶开人,没让对方亲到他脸,声音闷闷:“别闹,累着呢。”
邹云楷问:“有朋友?”
邵钧:“……没有。”
邹云楷说:“没有那不是正好吗?也没有……小钧,想你。”
邵钧不敢说他有人,也不乐意轻易对外人坦白感情隐私。再者说,邹师兄熟悉罗战,小混球大混球那两张酷似脸往起对,他这粽子就快包不住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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