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强其实想操自己
小警帽:“……”
其实大伙心里都有数,确实是某人作死活该,可是终归闹出人命。犯人意外死亡,对于整个监区都是无法回避大案,上头肯定要调查。
门外人声嘈杂,几个同事扎堆开小会儿,神情无比严肃。
“小邵到底怎样?能救过来吗?”
“不太好,听说是大出血,真他妈寸劲儿,该着他倒霉,肚子里脏器给扎破!”
罗强把脸重新埋进枕头,不让对方看见自己,感觉到那小警察掀开他被子,把尿壶塞进他被窝,扒掉他裤子……
除跟三馒头起,罗强还从来没在外人面前如此狼狈、难堪,那滋味儿简直像被人剥光羞辱。他如今就是头笼中困兽,只能等着别人对他开刀下手,自己毫无还手之力,甚至就连清河监狱里唯个能罩着他、保护他人,都不在身边。
那个直罩着他保护他人,在哪呢?
罗强强忍住混乱剧痛心悸,抬眼问:“们队邵警官呢,人在哪?”
小警帽斜眼哼道:“你还问邵警官。”
罗强再次醒来,已经在清河医院病房里。
他整个人趴在床板上,稍稍动下,肩膀、腰部、大腿骨骼和肌肉呈现长久麻痹之后酸痛痉挛感,心率紊乱,手脚完全使不上力,甚至度排泄失禁。这是遭受连续强烈电击后遗症,他最终是被电棍击倒制服,受刑人通常会十分痛苦。
罗强从枕头里露出只眼,侧歪着头。他手和脚都不能动,坚固铁锁和镣铐把他禁锢在床上,捆扎得结结实实。
他后脖梗子被砸伤地方包裹着,固定住,肩膀上楔进去钉子已经取出来,涂过抗感染药膏。
这间病房是专门为具有攻击性危险性重刑犯配备,方面人性化地给你治伤,另方面又防止你逃跑。
“他们那儿正叫人捐血呢,你们赶快都去献血,医院血库里血不够都输光!”
罗强在床上听见,两手紧紧抓着床单,低声吼道:“老子有血,输血,要多少有多少。”
小警帽回头白他眼:“你是B型吗?不是B型甭瞎掺和。”
“……操你姥姥。”
罗强低声骂,五根粗壮手指把扯破身下床单,脸埋进枕头把腔怨愤压抑在胸腔里,低低地嗥叫着。肩膀肌肉纠结颤抖,伤口绽出红黑色脓血。
罗强声音沙哑:“他咋样,伤成啥样?你们救他吗……”
警帽说:“正全力抢救呢,你就甭操心。你现在问题可大,还操心别人?”
罗强喃喃:“能救吗?伤哪处,有生命危险吗……”
那小警帽副恨铁不成钢表情,苦口婆心地说:“罗强,你知道你把二队谭龙打死吗?出人命。你是带刑犯,你知道你都干什吗?你知道这事儿闹多大吗?!”
罗强微微闭眼,冷笑道:“知道,老子打死人,那小崽子就该死。”
进进出出照顾他人没有小护士,都是监区管教,门口由佩枪武警站岗守卫。
个小警帽拎着尿壶进来,示意:“嗳,罗强,该撒尿。”
罗强抬起眼皮,白眼:“不用。”
警帽说:“你这会儿不尿,等到不该你尿时候,你尿床,还得替你收拾!”
罗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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