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说:“恐怕保不住,必须决定是否摘除。”
老爷子心疼他宝贝钧钧疼得发抖,两眼发直,扭头盯着邵国钢,这你亲儿子,你说咋办?!
邵局长青着脸,咬咬牙,艰难地说:“保住命重要,器官以后还能再想办法。”
老爷子也没招儿,只是难受,又恼火邵国钢,捶胸顿足得:“把老子脾脏移给他!老子甭看这七老八十,身子骨硬朗结实着,钧钧需要什,都乐意摘给他用。”
“老子活辈子,就这根独苗,们家就这个孙子。”
邵钧抬进来时候,流很多血,陷入昏迷状态,血压极低。
监区医院手术条件有限,老爷子和邵国钢赶到看这阵势,立刻就急,这什医院,这是给犯人看病医院,们家钧钧怎能在这种地方上手术台?
可是人已经不行,根本禁不起挪动折腾,迫不得已,当时就给解放军总院急电,调军区最有名望外科手术专家过来。
老爷子打电话时候声音都哑,双眼憋得通红:“老子孙子让人捅,等着救命!老子这大岁数,就这个心肝宝贝,你们定帮救救他,救他……”
清河远在郊区,据说军区是用直升机把专家送过来,争分夺秒。
,想抽自己,想让那鲜血淋漓伤口伤在他自己身上。
伤在邵钧身上,剜也是他肉,流是他血……
罗强锁在重犯隔离病房里,出不去,他完全不知道,这时候清河监狱医院已经翻天,这间医院自建成以来,就没这混乱和热闹过。
同时抬进医院三个人,都什人?都是般人儿吗?
罗强进来时是排场最小,因为他没致命伤,就是内部闹事让武警野蛮几下给砸趴,送进来清理伤处,输液,睡宿就醒过来。
“从小养得多好个大孙子,好好,非要干什警察?!
这场手术做好几个小时,手术室里医生护士熬夜,手术室外站着圈儿首长警卫公安,也跟着熬夜。
邵钧伤势比较复杂,颗铁钉子钉进他腹部,引起大出血,器官急症。
人体胸腔下方上腹部,胃侧后方,藏着脾脏,原本轻易伤不到地方。邵钧在打斗中不慎被谭龙砸中那下,很寸地砸中他脾脏位置,钉子戳进去,造成脏器急性锐器损伤性破裂……
大夫中途从手术室出来,面有难色,摘掉口罩凑到老将军耳边说几句。
顾老爷子两只苍老大手颤抖着,手上爬满历经战斗和岁月磨砺过沧桑纹路,声音低哑:“脾脏?……有多严重?”
监狱方面甚至没通知罗老二亲属,没必要,罗强问题性质显然是那个伤人,不是被伤。
可是另外两个,醒不过来。
监区长和监狱总长开始听说小邵警官受伤,还以为小磕小碰,想尽量瞒,治好再把人安安好好送回家去,赶到医院才发现事态严重。没法瞒,这忒要人命,要掉乌纱帽!
两个小时之后,清河监狱大门口被军车包围,个排兵喊号跑步冲进去。两名警卫员胳膊肘架着面色焦急震惊顾老爷子,路跑着进去。
紧跟在后面是好几辆公安车,邵局长半张脸掩在黑色风衣领子里,脸色发白,眉头深锁,话都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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