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不让。
邵钧错肩去开门,那男有意无意,伸手捻把邵钧身上毛衣:“百宝利今冬新款?国内还没上市……”
这下正好轻轻摸到邵钧肚子上,邵钧点儿没客气,“啪”得挡开:“别忒乱摸。”
邵钧冷冷地,看也不看对方,扭头出去……
夜店里这种在洗手间里猫着找“伴”男人,邵钧见识多,他没那心思。他现在即使临时把个妹,泡个妞,都不会找男人。以前那几个朋友,他也再没沾过。
瓶酒,据说是78年法国哪个酒庄酒,就喝掉几十万。
邵钧现在不敢多喝,怕肝脏负担重,每瓶酒就尝个杯底,品品滋味儿。冰凉爽口液体下胃,心里却是热烘烘。俩发小铁哥们儿这仗义,向着他,护着他,邵钧心里也高兴,也感动着呢。
邵钧这些日子经常跑出来,跟楚珣沈博文厮混,上夜店玩儿,喝酒,甚至有时候把个妞聊聊,纯粹消遣,排解心情。
他喜欢跟楚少沈少出来玩儿,瞎混。那俩人且不论出这道门是什人,至少跟他在块儿时候,仨人是光屁股穿开裆裤闻着尿骚味儿就互相认识脸人,俩发小至少不会欺负他,不会耍他,不至于像牢里姓罗大混蛋那样,蔫不唧得,哪天转眼就把他给卖,他还傻吧唧跑前跑后,替人数钱呢。
无论何时何处,邵钧其实都不是那种自,bao自弃、自放逐性格。他心里有数,即使站在悬崖上,也知道啥时候该往回收收,勒勒,别傻吧唧从悬崖上就往下跳。好歹是个爷们儿,出去个顶个儿,戳起来都像个人样,谁也没比谁差。爷们儿出来混,怎死都成,就是不能哪天让人说起来,他邵三爷是为感情,为个男人,把自己糟蹋得不成样。
可能真应那句俗话,曾经沧海难为水,邵钧现在看谁都入不他那双桃花眼。他心里难免会去比较,有比较就忍不,别人身上那味道就不对,别男人就不够爷们儿;那滋味就好像是,就罗老二身上长得那把子是老二,别人就都忒是个把子,摆设。
这半年多发生挺多事儿。法院下达判决书,结果出乎所有人意料。
就连罗强自己上庭时都没把握,是奔着死去,最终却没判死刑,姓刘和罗强人领个无期。
落马之前身份显赫那些人,都关在秦城监狱,而罗强仍然关押在清河。死刑枪口下转圈儿,没死成,这人忒又转回来,又转回到邵三爷眼皮子底下。罗强就要在清河重犯监狱里蹲辈子,跟邵钧起蹲,把牢底坐穿。
邵钧跟着他姥爷去北戴河疗养三四个月才回来,最近仍然照常上班,也照常下班。多天他都不加班,但是也不旷工,坚决不肯调职走人,
邵钧在夜店昏暗洗手间里照着镜子,仔细瞅自己眼角,那俊双眼睛,都眯出鱼尾纹,回家得赶紧贴个小黄瓜面膜,好好保养保养。
洗手间里又晃进来男,微醺表情,站在邵钧身后,透过镜子,盯邵钧很久。
邵钧回头,差点儿跟那人脸对上脸。
穿着打扮挺斯文男,看就是这种高档夜店里常客,对邵钧笑笑,故意凑得很近,股子呛鼻香水味儿。
邵钧皱皱鼻子:“劳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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