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钧面色突然变
在道上混人,钱赚够,身家丰厚,慢慢地都想要洗白。因此罗强后来将生意重心渐渐转移到娱乐业和酒吧夜店生意,并且在京郊投资修建酒店和度假村,是为兄弟俩后半辈子稳定安生着想,直至最终事发入狱。
楚姑姑说,想洗白,哪那容易,他洗白,别人还黑着呢,后面人能轻易放过他?
那时候上面也曾经调查过次,查处下属*员违法敛财行为,几乎查到正主儿。就这当口上,市委内部有个秘书,当年被逼上贼船,掌握内情黑幕太多,想提前跑路,结果让人灭口。
邵钧听到这儿,忍不住打断楚姑姑:“知道,您说那个姓秦秘书,想跑没跑,让刘雇凶枪毙,这事儿是姓刘这回伏法大罪状。”
即使是对楚公子家里人,邵钧也没有把更多家务事儿内情抖落出来,怪丢人。
楚姑姑就差直截当地说,就你们姓邵极品爷俩,渣渣窝!
楚珣在旁用电水壶烧水,慢条斯理儿地遍遍过滤茶水,品功夫茶。他姑姑这屋子都是名贵好茶,金骏眉,大红袍,都是南方*员上京进贡拍马屁来。
楚珣插嘴,嘲讽邵钧:“幸亏没姐姐妹妹,要是有个妹,哼,八成也得让你丫个祸害人玩意儿给坑。”
邵钧白这人眼,心里说,算吧你,三爷爷可没坑你个小珣珣,又没玩儿你,没搞你,就算对得起咱哥们儿场。
楚姑姑指楚珣:“小珣,你别以为不知道你那天怎回事。”
楚姑姑点头说:“钧钧,你原来都知道,还跑来问做什?”
邵钧问:“所以,这就是罗强跟公安抖落出重大案情?……他如果不抖料,他自己能有事儿吗?”
楚姑姑挑眉道:“罗老二怎可能没事儿?这案子就是他干。”
邵钧猛抬头,表情迥异地问:“真凶不是姓刘吗?是刘部买凶害秦秘书,事后又把知情凶手也灭口,不是这回事儿吗?”
楚姑姑往沙发里深深地坐下去,摇摇头:“你小子糊涂?知情凶手要是都灭,这回还能有谁把刘拉下马?他倒是想都灭口。”
楚珣嘟囔:“都是为小钧儿……”
楚二少吐舌头,缩脖子假装小白兔,其实心里点儿都不怕。
这天,楚姑姑又断断续续给邵钧讲些事。
十多年前,九十年代,国家正处于资本整合、国企改造、金融改革如火如荼时期,各项制度法规都不健全,些违法乱纪*员就是钻研制度缺口,侵吞国资,非法敛财,官商黑道互相勾结,走私诈骗。官家为黑道集团私运军火充当保护伞,黑道地下网络又替背后势力靠山洗钱,分赃销赃。
邵钧都明白,罗老二当年从云南边境回来,是靠来往于南北两地走私军火枪支发家。那些年各地民间散落各种枪支、弹药,黑市把改装54卖到几千元,些黑道组织甚至配备比警察都先进微型冲锋枪。罗强敢做这行,而且做到这大,当年京城道上头号军火贩子,就是奔着早晚被枪毙去。罗强做这些断头买卖,具体涉案数额之巨,就连罗战都不知晓。罗三儿被捕遭公安逼供交代他哥问题,他就没搀和过那些生意,根本不知具体内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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