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觉着,他俩挺不容易……”
小马警官没谈过恋爱,初来乍到来到清河监区时,是个理着小寸头目光青涩面皮稚嫩小警帽。
监狱生活极其枯燥,平淡,乏味,见不着亲人,也没女人,堵高墙之内都是老爷们儿,对于马小川来说,邵小三儿就是跟他关系最铁爷们儿。
邵钧那时候在大队里算是马小川“师傅”,警队里都有这个习惯,由领导分配,对,以老带新。邵队长每回值班都带着小徒弟,带马小川看遍清河农场每栋楼,每处机关重地,每颗花花草草。邵钧经常请马小川吃饭,食堂饭菜不合胃口舌头太淡时候,俩人到监区小饭馆里叫几个菜,喝两扎啤酒,哥们儿之间聊聊家常。马小川刚来那几个月没地方住,邵钧把公寓钥匙给他,让他去县城租房睡觉,还开着车带他进城玩儿。
新年联欢会灯光舞台上,马小川
地下室昏暗楼道拐角处,灯光映出幅穿黑色风衣双手插兜高大剪影。邵国钢默默看着他儿子焦渴地扒在禁闭室小窗口上,跟里面人勾着手指,说悄悄话,亲嘴儿……
邵国钢刚从监区医院回来,问过受伤住院小马警官,也去看过重症室里重度昏迷奄奄息尤二爷。
马小川脑袋上缠着厚厚纱布,清瘦脸明显透出虚弱。
马小川面对邵局长,面带愧疚,垂下眼:“局长,这回是工作失误,中圈套,差点儿害邵警官……对不起。”
邵国钢板着脸。
心,摸罗强脑后无比坚硬叛逆反骨……俩人最终把嘴唇贴到起,隔着小窗口,很费力地互相嘬吮对方嘴,迁就着那丝丝儿温暖,眼底流露都是劫后余生抵死缠绵强烈渴望。
罗强压低声音说:“邵国钢找你谈吗?”
邵钧摇头:“爸现在根本没功夫理,出这大案子,上头那帮人逼他也逼得紧。”
罗强郑重其事地道:“你爸知道。”
邵钧:“……”
马小川:“愿意承担切责任,接受切处分。”
邵国钢:“来不是问你这个!……你们干什吃?哄监,bao动你们早完全没察觉?罗强动静动作,你为什没通知?为什还让邵钧卷进来遭这大危险?!罗老二确实立功,邵钧差点儿丢条命!”
马小川抱着被子坐在床头,垂头挨骂,等到邵局长怒不可遏地吼完个长篇,这才缓缓抬头:“局长,对不起,您下任务,完不成,没本事,您以后找别人吧。”
邵国钢盯着人:“……”
马小川欲言又止,别过脸望着窗外,断断续续轻声说:“您交待工作,没法做。局长,看得出来,邵警官跟罗强……他们俩特好。罗强判无期那几个月,小钧特难受,就跟死过回似,每回他往厂房楼顶上爬,都悄悄跟着,都怕他想不开出事儿跳下去。后来过去,就完全不样,小钧每天乐得闭不上嘴似,饭量都长,俩人在块儿就特开心……”
“知道就知道,早晚事儿。你在乎别人知道?”
罗强唇边迸出丝沉稳笑:“老子不在乎。”
邵钧表情特别固执,也特认真:“也不在乎。”
“就这样,咱俩都这好,不怕让所有人都知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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