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还有别
路可活吗？还能装得像十几岁小孩假装这些年什
都没发生过吗？！”
“哥你不管
还能怎办？！……”
罗强说：“老子在地狱死牢里滚过
遭，判无期都能活着出来，回炉重新来遍，你咋就不能活？”
罗强默默递给这人两张名片，个是朱妍旗下某间平面造型工作室，招设计师助理；另个是罗小三儿手下小弟照料球迷餐吧，招吧台服务生。
罗强说：“这些地方，肯定没你现在挣得多，但是能让你过正常人日子。老子不强迫你，但是老子也不会再罩你，路你自己选。”
花去年让个老板带走，现在不知道活得什样。豌豆蓉把那个瘾戒，听人说他回学校上课，念文凭去。现在就还留在这，也不知道能去哪，哥你回来真好！哥……”
罗强缓缓地摇头：“汤圆儿，老子没有回来。”
男孩：“……”
罗强又重复遍，昏昧灯光下眼珠漆黑深邃：“老子没‘回来’，也不会再‘回来’。”
FiveStars“四大名草”之首，小汤圆，其实早就不再年轻，只是长得少相儿，五官漂亮，身材玲珑，远看还像当年那个尤物般惹人疼爱男孩。只是从灯下细看，化妆精致眼角挤出层疲惫细纹，眼泪夺眶而出弄糊睫毛膏和紫色亮片眼线，抽泣时胸膛剧烈抖动，被烟酒过度侵蚀嗓子声音沙哑。
小汤圆下子就哭，恸哭出声，咬着嘴唇接过名片，攥到手心儿里……
他捏着罗强裤腿，脚踝，眼底留恋，舍不得放手。
罗强撤开腿，扭头走，把他出狱前上辈子回忆抛在身后，脚步声踏过走廊，留下道深深影子。
这些年过去，当年叱咤江湖京城四霸早已成为过眼浮尘，当年股股帮派势力树倒猢狲散，有些人触底重生，有些人流落街巷，有些人彻底堕落到更深深渊无法自拔，更有些人早已作古化土，坟头长出丛荒草……长江后浪盖前浪，代新人换旧人，旧人早就成为江湖段久远传说，再过若干年，谁还记得三里屯娱乐广场当年大老板是罗家兄弟？
小汤圆泪流满面，绝望地慢慢蹲下身，贴在墙角。
罗强伸出手，按住小汤圆头，哑声说：“以前，老子把你带上这条道，是老子造孽。以后，甭再这样，对自个儿好些，换条路走。”
小汤圆狠命抹抹脸，把眼线液抹得更花，泪眼迷蒙样子，让人心软。
小汤圆哽咽着说：“都二十八，不是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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