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凭脸色冷,寒声道:“不想演就滚。”
“演?你真打算过让演?”戚麟忽然
到底还是太年轻些,入这行不容易,确实要内心比较强大才可以。
像自家儿子那样臭脾气,打小时候每次哄都可费力气,还嘴硬说自己什都好不用担心。
戚麟没有回答他,而是缓缓起身走出去。
他需要静静。
白凭跟主编剧吩咐声,跟出去。
Loan如果失手,会直接被头目杀死。
戚麟自尊心不允许他在白凭面前失手。
他再次看眼身边这位先生。
戒指,腕表,宝石胸针,镶钻袖扣,外套口袋里手机和钱包。
他开始真正用小偷思路在脑海里预演,把每样东西不断地排除。
转移注意力,又快又轻地下手。
可不管用不用工具,使什花样,都有个前提——就是高度放松。
自信又放松,最大程度地降低自己存在感,才不会引起他人进步警戒。
Loan身份很复杂。
他父亲早亡,自己从小就是扒手和小偷。
戚麟每次跟他见面时间很少,偶尔会起打台球或者下棋。
白凭讲课时都像闲聊样,但信息量大让人想拿个本子狂记。
他说很多东西都很随性,比如琢磨角色时候,找不到感觉可以看社会新闻。
被采访市民,穿梭往来路人,还有新闻里监控视频下人们走路样子。
大概是为给小偷先生多些尝试机会,白凭每天领着编剧团队和其他演员起呆几个小时。
他也不知道该怎安慰他,只站在旁边开口道:“也不用急着开机,磨角色总有个过程。”
那个少年靠着栏杆,低着头道:“有时候真很讨厌你。”
“神神叨叨又什都不肯讲清楚,练这久全剧组人都在等着。”
他眼睛里戾气不加掩饰地流露出来:“白凭,你耍玩儿呢吧——你这些天什要求都是把往死里整,腿都快弄断你知道吗?”
“这些天是不是看着跟看猴儿似?”
“挺绝望。”戚麟轻声道。
“想很久,可能真不适合这个角色。”
白凭正听着其他人关于删剧本混战,转过头来看向他:“想放弃?”
“不……”他俯下身撑在桌子上,声音疲倦而颓丧:“白先生,可能是太久没有休息。”
白凭怔下,拍拍他肩,想安慰这孩子几句。
可青年期被老刑警收留之后,又不断地在洗去身上斑斑劣迹。
为黑桃,他不断地钻研更高明骗法和道术,最终以头目本人钱包作投名状。
小偷和大盗不样,但大盗在无所有时同样会偷东西。
而Loan和他,现在有个奇妙共同点。
那就是机会只有次。
黑桃成员有拉丁裔、泰裔、欧裔等多张面孔,人们交流起来时各种口音混在起,像听力十八级测试。
有时候白凭点根烟任由他们争议,像个看客般和戚麟起坐在旁边。
戚麟根本找不到机会,他觉得这简直是个悖论。
如果他知道自己要偷东西,必然会提防戒备,这种情况下……能成功地偷走他东西,就必须用手段引开他注意力。
电影剧本他看过,每个细节都记熟在脑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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