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止怎样?”
江烟止在听说他在楼下时候,就思想颇为激烈挣扎会儿,跟白凭白导演研究半天要不要装睡。
当年她逃晨操装姨妈疼时候,跟严老师打电话都没装过去,还被训台词课到底上过没有,装个有气无力都装不像。
白凭最后还是领着江绝下楼去接老教授,连带着脸好学生样子。
两人几乎同时毕恭毕敬地喊声严教授好,连小紧张表情都如出辙。
江绝活二十年,头次看见自己父亲露出这种表情来。
偶尔他们忙坏,会假装要陪‘虚弱’江女士聊会天,躲在病房里避开某些过度热情客人们。
在这种情况下,严教授从时都终于搭飞机过来。
江皇助理本来接电话接到手软,听到严教授名字时也没什印象,感觉不像是娱乐圈人,还是多问下江烟止意见。
“严——严教授?!”江烟止听到这三个字时候,连喝粥都差点呛到。
“是您熟人吗?”助理不确定道:“您如果不想见话,就帮您挡掉?”
他们最终还是只请五天假期。
某位不愿意透露姓名江女士表示,你们这多人陪在医院里,也没法帮忙让骨头加速接好,倒不如早点回去开工。
然而伴随着车祸事件继续,是各路来看病亲友。
几乎半个娱乐圈人都接连坐飞机赶过来,门口简直可以开花店。
本来戚麟还觉得自己宿舍门口那堆礼物已经很夸张,然而明星们带过来各种东西几乎要雇人帮忙运走。
老教授头发花白,皱纹也跟皲裂树皮似,老年斑也颇有些明显。
他在看到江绝时眼神还颇为慈爱,瞥向白凭就严肃几分,老师气态又瞬间回来。
上次看见严教授时候,还是在那场资格审核考试里。
见到严教授被扶着过来,白凭就脸狗腿迎上去,扶着昔年年级主任手试图嘘寒问暖。
当年在时戏院读书时候,他不光在他课上画小人打瞌睡,还拐走低两级学妹,哪怕毕业也没太让这老前辈省心。
“不——不能挡掉,”旁边白凭也脸紧张:“要不带着江绝出去躲,不,回剧组看下情况?”
“往哪躲!”江烟止头疼道:“这样,就装在静养休息,你们爷俩就帮忙应付下,把老爷子送回去教书!”
“严教授?”江绝茫然道:“他跟你们关系不太好吗?”
跟班主任哪有什关系好还是不好……
严思严老教授年纪实在太大,走起路来都颤颤巍巍,拄着拐杖过来时连上楼都要走会儿休息会儿。
由于江烟止和白凭都在这里,两人各自好友圈以及亲戚们也全都会过来探视安慰。
果篮花篮是常规礼物,各种保健品营养品几乎是成箱送来,还有其他从各种庙里道观里求来平安佛珠灵验道符,甚至有人带着私人医生来帮忙确认处方正确性和有效性。
某些大佬来,其他混中不溜人也会想法子来蹭下,试图让守在医院楼下人能够也跟着拍到他们这些人都‘关系很好’。
这儿简直比电影节红毯还要热闹。
医生再三建议和警告,最后病房只限时开放,而白凭和江绝不得不感谢和应付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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