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轮转完所有
科室，就不会再提这种问题
。”
有很多事，只可尽职守，不可同喜悲。
“您应该知道如何测孕，”叶肃把门诊卡和病历推回去：“妇产科在三楼。”
那女人忽然呜咽出声，攥紧病历本几乎站不起来。
岑安着急又不知道该怎
办，可还没等他说句什，女人直接起身冲出去，仿佛不想让他们看见自己落泪样子。
叶肃坐下来，又按下叫号铃。
“第七十六号——”
就算他是妖怪，不能直接把看到说出来，可也该有同情心吧。
岑安在尘世呆时间不算多，可也知道年幼女孩怀孕生产时会有多痛苦——他本能地想要帮助她们。
到下午时候，那女人独自
人回来取查血报告，把化验单拿到他们面前。
叶肃看眼hcg水平，看向她平静道：“报警吧。”
“您孩子怀孕。”
那女人完全没有往这方向想，起身时还觉得不太够：“尿液呢？粪便要检查吗？会不会是寄生虫？”
“您先做项。”叶肃简短道：“两小时左右出结果。”
岑安回过神来，眼神有些慌乱。
等那对母女走远，他才开口问道：“她怀孕？”
“嗯。”叶肃按下叫号铃：“两个月。”
”
那中年妇女颇有些着急，手按着桌子道：“医生，这孩子再过些日子就要期末考，请个假来看病可不容易，您能快点就快点吧。”
“还有哪些情况？”叶肃接过岑安手中笔，依旧在看那女孩腹部。
“头晕，睡不着。”
“查个血吧。”
“叶医生，”岑安低着头道：“您好像对这些事，完全都无动于衷。”
男人抬眉看向他，反问句道：“你觉得
太冷血？”
“们都知道那个女孩会面临什，”岑安反驳道：“她才刚满十三岁，做人流手术会有不可挽回损伤和痛苦——”
难道做大妖，就可以连基本同情心都没有吗？
“坐下，安静。”叶肃淡淡道。
那女人直接懵在那里，连眼睛都立刻红。
她好像突然被重击拳似，连站立都有些不稳。
“不……这不可能……”
岑安连忙拉把椅子，扶着她坐下来。
“不，不！”女人深呼吸，摇着头道：“女儿很乖，她才十三岁，她不可能——”
可她才刚满十三岁——连古代都不会让孩子这早就结婚生子！
岑安还想问句什，下个病患就走进来。
他忽然感觉自己其实并不熟悉叶医生。
这并不是件轻松事情，而且事关两条生命。
可叶肃就这平淡处理完，甚至不暗示那母亲句，就这继续问诊后面人。
岑安看见那电脑上多行血hcg检查，直接怔下。
他没有马上问他怎回事，而是直接用灵识去看那个女孩。
小女孩自己魂火是澄净白色，燃烧也还算稳定。
可是在白色魂火旁边，还有微弱深灰色火苗，如蠕虫般在缓慢胀大着。
她——她怀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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