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
点吧，两分呢。”赵梓倩微微蹙起秀气
眉毛，叹息，“高考时分压万人哪。”
陈纪衡随便聊
两句，下课铃声响就站起来向外走。正是晚自习前短暂休息时间，大多同学都从班级里走出来，吃点东西、散散步。
陈纪衡径直走到高二五班门口，喊：“孙建军！”
孙建军正比比划划地跟几个人
自从上次被母亲数落之后，陈纪衡很注意卫生保持，总要等到孙建军走后好好收拾下。但他眼睛看不太清，也不过是略做做表面功夫。
陈母回家还是难以忍受，不由自主皱起眉头，没等坐下喘口气就拿起墩布顿拖，把地面脚印擦得干干净净，又把柜子桌子好好擦遍。两根手指捏起件脏衣服，恨不能开窗子扔到外面去，立起眼睛喝道：“是谁这是？”
陈纪衡抬头瞧，竟是孙建军洗完澡换下那件，想必是忘带走，连忙抢过来道：“
同学，落。”
“什
同学呀，这不讲究个人卫生？知不知道细菌都是这样侵入？……”陈母逮到理由，没完没又是阵啰嗦。
陈纪衡赶紧把脏衣服塞进自己柜子里。
孙建军睡得痛快，只是今天天气格外闷热，出身透汗。他家里虽然有钱，却性子邋遢，除要勾搭小男生，般都不会好好修饰下。不过现在真觉得自己味道浓重，有点受不，对陈纪衡道：“哎，洗手间借下啊，洗个澡。”
陈纪衡正闭着眼睛沉浸在张信哲清澈缠绵情歌之中，闻言摆摆手。
孙建军走进浴室，又探出个头来：“你不上厕所吧？”
陈纪衡聆听着音乐，再摆摆手。
孙建军嘿嘿笑，关上门，不大会功夫里面传出哗啦啦流水声，外加他荒腔走板歌声：“爱洗澡皮肤好好，哦哦哦……”
“快点洗！”陈母尖叫，仿佛陈纪衡收起来不是衬衫，而是老鼠，“要不就让他赶紧拿走！”
“明天就还给他。”陈纪衡息事宁人地道。陈母兀自不依不饶，足足念叨半个小时，要急着去做晚饭，这才消停。
陈纪衡长出口气。
在孙建军“不离不弃”陪伴下，个星期之后，陈纪衡眼疾终于痊愈，能上学。这回他没再偷懒，专心致志心无旁骛，堂自习课都没有逃过，心里憋着股气。
半个多月后，高三进行第二次摸底考试，陈纪衡在所有人关注下，再次拿回全年组第。赵梓倩走过来微笑：“恭喜啊，实至名归。”陈纪衡淡淡笑：“运气好而已，你也不错，只差点。”
多说五六分钟，孙建军光着屁股大摇大摆地走出来，拖拉地面上条水渍：“喂，有衣服没？借件，那个太脏。”
陈纪衡叹口气，只好暂且按下暂停键，从柜子里翻出件很长时间没穿白色衬衫，扔给孙建军。
孙建军套上，低头打量几眼：“太傻吧，跟上台做报告似。”
“就这件，爱穿不穿。”说来也奇怪，陈纪衡对谁都是客客气气，在孙建军面前却半点装不下去，总觉得对方天生带着种让人随便潜质。
孙建军也不在乎，随手把脏衣服丢到椅背上，伸腿穿裤子。俩人又看几集梁朝伟《绝代双骄》，眼见天色渐暗，孙建军肚子饿得咕噜咕噜直叫，这才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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