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人还得恶人磨啊。
“这有什不敢?”陈母提高声音,“国家财产受到损失,还不该报警?”陈纪衡颗心提起来。
“嘘——你轻点。”陈父停顿会,慢慢地道,“估计罗成手也不太干净。”
“什意思?”
“……拿……卖点零花……”
“他自己说?”
俩人再聊几句,各自回家。
陈纪衡晚上回家,飞快地到浴室里冲个澡,洗去身酒味烟味。九点十五分,妹妹陈馨从学校下晚自习回来,热碗汤圆,兄妹俩人分着吃。
九点半,陈父从医院接回陈母,起进屋。
陈纪衡复习政治,又看页人民日报社论,还有《半月谈》。他心理素质极好,虽然刚刚听到个惊人消息,但该干什干什,丝毫不受影响。晚上睡觉时,灯都熄,各自回屋,他躺在拉开沙发床上,这才再次回忆起孙建军话。
盗窃厂矿钢材和木材,肯定是犯法。不过奇怪是,陈纪衡对这件事本身并不见多反感,相反是,他比较担心罗赫安全,尤其是再加上个孙建军,谁知道那小子脑袋热,能做出什事来?
,卖给二道贩子,赚大笔钱。”
“啊?”陈纪衡悚然动容,“厂子里?”
“对。”
陈纪衡瞪着他:“你也去?”
孙建军挠挠脑袋:“嘿嘿,没有,不过说好,下次算上。”
“猜……都这样……警察来…不行……他也……”
里面沉默下来,半晌传出母亲声冷笑:“都不是好玩意,睡觉。”
陈纪衡心定下来,原来如此,想来罗成不敢报警,要不然把他自己装进去怎办?陈纪衡不为罗赫和孙建军担心,反倒有几分好笑,想象着要是罗成知道偷东西原来就是他大儿子,脸上会是什表情?
定很有趣。
陈纪衡忽然涌上种恶作剧般快感,虽然他和罗成并无多少交集,但出于对罗家兄弟同情,对这位忘恩负义父亲实在没有好感。
这时,卧室里传出父母轻轻谈话声:“罗成怎样?”陈母问。
陈纪衡立刻竖起耳朵,本想贴到房门上去偷听,考虑下还是稳妥为妙,只凝神细听。
陈父叹口气:“还能怎样,写检查……”
“……报警……”
“报警?恐怕他不敢吧。”
“那怎行?这是盗窃,是犯法!”陈纪衡声音严厉起来。
孙建军不在乎地摆摆手:“拉倒吧,啥犯法呀,看管材料就是罗赫他爹罗成。你忘,罗成是保安科科长嘛。罗赫这就是给他爸个教训,那个瘪犊子,不给罗桥掏钱去参加航模比赛,你说罗赫能干吗?再说,不去偷怎办?他个正在读技校还没学出徒技术工人,哪有钱哪。”
“那也不能……”
孙建军满不在乎地道:“切,有什不能。哎呀你放心吧,罗赫是去偷他爹,谁能管?再说,就算被抓到,大不被他爹揍顿,还能怎着?谁让他爹不是个东西呢?”他指陈纪衡鼻子,“警告你哦,千万别说出去,要不然罗老大收拾你,可管不。”
陈纪衡有点心烦意乱,道:“知道知道,啰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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