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差数列是必考题,没想到孙建军稀里糊涂竟做对,这道大题二十分,足够甩掉十个不学无术学习混子。
俩人吃饱喝足,趁着孙父出门办事,在房间里胡天胡帝番,陈纪衡仰躺在床上,叹息声:“孙建军,你多用用功吧。其实,其实你爹对你挺好。”他想说,比爸对好,话到嘴边又咽回去,忽然觉得伤感。
孙建军留心不到陈纪衡失落,大大咧咧拥着被:“行,行,认真点还不行?可是太累嘛,背来背去太费脑细胞。”他想起件事,翻过身道,“哎,们这个周三就去……啊,明白没?”
陈纪衡先是怔,瞧着孙建军鬼鬼祟祟脸色,醒悟过来,道:“你要去?”
“对呀,上次说好。教训罗成,怎能落下?”孙建军喜滋滋地说。罗赫邀他起去偷钢材,他点也不害怕,只觉得很刺激。
十二月份第四次摸底考试,孙建军居然考个倒数第十,在A4纸密密麻麻名单上,从最后排以飞跃姿态跳到倒数第二排,把他爹乐得嘴都合不上,捏着名单双手直打哆嗦,半天憋出句:“纪衡呢?纪衡呢?你小子明天赶紧把人家请来,要好好慰劳慰劳他。”
孙建军摸着鼻子嘟囔:“至于?跟救命恩人似。”
“你懂个屁!”孙父踹他儿子脚,“这叫贵人,贵人你懂吗?你这辈子啥都可以缺,就是不能缺贵人。有贵人,就啥都有。”常年在生意场上摸爬滚打,再加上文化程度太低,孙父特别迷信,“赶紧赶紧。小翠——小翠——”他出去喊保姆,“给你钱,明天早快去买菜,挑好买。”
“行爸,人家明天来不来还不定呢。”孙建军翻个白眼。
“啊,好好,去打电话问问纪衡。”孙父喜上眉梢搓着手心,在地上美得团团转。
陈纪衡想想那天晚上父母谈话,认为应该没多大危险,不过还是叮嘱道:“你小心点。”
“知道啦。”孙建军伸直胳膊打个哈欠,“哎呀你说这也怪,怎弄完就犯困呢?”
“瞧你那熊样!”陈纪衡鄙夷地瞅他眼,掀开被子起身穿衣服,“你睡吧,走。”
罗赫第二次行动也很成功,连孙建军都分到百来元钱。数目不大,但是过程太令人兴奋。孙建军本想给陈纪衡买点什,
孙建军撇嘴:“真搞不明白,到底谁是你儿子啊。要是变成陈纪衡,看你得乐死。”
“放屁!”孙父瞪起眼睛,“小兔崽子,欠揍你!”捞起拖鞋就要挥过去,孙建军嘻嘻哈哈快步跑开,去打电话。
陈纪衡周末才来,他这次依旧是全年组第,只不过自己觉得政治方面还有欠缺,用天时间制定套完善复习计划。
孙父好吃好喝地供着,还怕陈纪衡不满意,差点直接往桌子上拍现金。幸好关键时刻及时控制住,免得显出自己恶俗,只用言语表达自己深切感激之情。仿佛陈纪衡不是孙建军同学,而是再生父母授业恩师,弄得孙建军十分尴尬,偷觑着陈纪衡。
陈纪衡也有点不太好意思,他心知肚明,孙建军之所以这次考试如此出奇冒泡,只不过是俩人玩过回之后陈纪衡过意不去,按着他脑袋硬讲道等差数列,让他把公式记得牢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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