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着尽量长话短说,不想写着写着竟还湿眼睛,啪嗒落下滴泪来。不愿意陷入执手泪眼相送狗血剧情,抬袖子撸把眼睛,把自己收拾妥当,决定走。
床上黎翘还没醒,被子扯落在腰下,露出精壮优美身体。凝视这张精致睡颜,本欲走又折回来,俯身在他唇上吻下。
副学生打扮,穿着T恤,背着双肩包,离开黎翘别墅还没走出多远,便听见身后有人大声喊名字。
应声回头,望见黎翘站在别墅露台上。他眼眶血红,胡茬不净,好像夜之间就把日子过颠倒,不遮不掩脸孩子般脆弱。他只着条内裤件衬衣,衬衣甚至来不及扣好,在清晨风中翻飞如鸟。他以感伤又多情目光与凭空交接,更急切地扶栏大喊:袁骆冰
“今儿倒是难得,怎那浪?”平时没那主动,般都是对方索取,欲拒还迎,先礼后兵。黎翘乜斜着烟灰色眼睛,张脸冷若冰霜,毫无情欲痕迹,但裆里东西早已既硬且烫,出卖他心思。
“你不就喜欢浪。”浪也要浪得理直气壮,见黎翘有反应,便背对着他趴好,高高兴兴撅起屁股。
“不是,不全是。”黎翘压在背上,咬着后颈轻声说,“浪喜欢,犟也喜欢。”
身后人冷不防地再次挺进来,舒服地浪叫声,才被插三十来下就受不,哭着射尽膛里子弹。
其实有件事儿直没告诉黎翘,但想他应该很快就会知道,虽然《醉死当涂》没能如预想中鸣惊人,但却打动个看似永远不可能被打动人。
就在公演结束第二天,威尔顿亲派翻译前来找,说要与面谈。人贵有敬贤之心,尤其是咱们这种搞艺术人,纵然与这德国佬相处从不曾愉快,还是忐忐忑忑地去。果不其然,威尔顿劈头盖脸批顿,将编舞技巧批得体无完肤,但转折突如其来,他决定修书封,将举荐给西班牙皇家塞萨尔学院,并且学费全免。
翻译还原德国佬话,他说公演那天他就在最后排,舞蹈在他看来并非完美,但确实拥有个舞者少有灵性与态度,他在身上看出巨大上升空间。当然他同时也提醒三思,因为三年后已步入三十岁门槛,对于个想成名人来说太晚,但对于个真正舞者来说,或许他舞蹈生涯才是刚刚开始。
几乎本能地回答“好”,不假思索。
这是赴国外求学前最后夜,们连换几个体位,穷尽心思反复折腾,到最后俩人都已精疲力尽,却仍贪恋着与对方肉体相接这点快感不肯放手,于是黎翘盘腿而坐,而面对面地坐在他腿上,难得地高出他截。腰肢软软地搭在黎翘手上,捧住那张英俊脸,主动与他热吻,还时不时还低头欣赏他阳具在体内进出。
因为要起早赶飞机,几乎夜不寐。五点不到时候,蹑手蹑脚从黎翘怀里挣脱出来,趴在床头,留下张言辞恳切便条纸。简要说下离开理由,说只要等三年,三年后就将学成归来,这样既不用担心重蹈老娘皮逆水行舟覆辙,也不用欠下他替还债于顾遥人情,简直两全其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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