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真是顽固啊,虽然你从前就这样。知道,那再等阵子吧。不过,身体已经这样,没多少时间,你尽早给答复吧。”
“会努力。”
“要往前看啊。”
老兽医“嘿哟”声从椅子上站起。他不时用诊疗台支撑着身体,又用手扶着墙慢慢地朝里面房门走去。在他身影消失在房门那头同时,伯朗呼地深深叹口气。
他再次环视诊疗室,台可以被称为古董X光机,张据说是特别定制诊疗台,部需要点儿窍门才能稳定使用心电图记录仪等——每件都是这个医院必不可少东西,同时也承载着伯朗难忘回忆。
“在这三十多年里,都没有父亲,而且十六年前,母亲也去世。到这个年纪再有个新父亲,自己都不知道该怎去接受这种事。”
“说过无数次,你不用担心需要照顾,早晚会进养老院,已经为此准备好资金。也交代过春代,尽量不要给你添麻烦,再说也活不太久。”
春代是他侄女名字。
“不是担心这个。”
“那,你有什想不开呢?果然还是姓吗?你是在犹豫没法舍弃‘手岛’这个姓氏吗?”
“没什……不过——”池田用手指蹭蹭鼻子下方,“你不是和家里断绝关系吗?”
“有些状况。”
“哦?你说那个状况还是不听为妙吧。”
“那并不值得您听。”
“是吗?那这个话题就到这里吧。相反,这说也有点儿怪啦,想聊聊之前那个话题,你考虑过吗?”
院长建议。”
伯朗视线转向池田:“您提什建议?”
池田耸肩:“没说什。”
“作为将来参考,想听听。”
“也没到那个地步啦。只不过说,和猫、狗这些靠当宠物来生存动物不样,对花栗鼠来说,被人饲养,不如在山野里自由奔放来得幸福,是你们从开始就剥夺这只花栗鼠幸福生活,花栗鼠不抗压,生病原因也有压力吧。”
和池田是在祯子去世后第二年遇上,也就是十五年前,地点是居酒屋。当时伯朗在那家店里打工。天,看起来六十多岁男女来光顾。
事情发生在伯朗把他们点某道菜端到两人桌上正欲离开时候。“喂!”男顾客叫住他。
“这个和点菜不样。”男人指着盘子,“们点是柳叶鱼。”
“老公
“不知道,或许是那样,毕竟那是特地改回来姓。”
“那,就称你为手岛如何?或者就把医院名字改成手岛动物医院也——”
伯朗伸手打断池田话。
“这里是池田动物医院,没道理改成毫无关系名字。”
池田耷拉着眉毛苦笑。
“虽然考虑过……”
“还没有拿定主意吗?”
“是。”伯朗点头,“毕竟责任重大。”
池田噗地从鼻子里喷口气。
“无非换个姓,不觉得是什大事。”
“原来如此。”
伯朗觉得这番言论虽然正确,但对那对情侣来说或许相当刺耳。
“对,”池田又说,“听说你弟弟妻子出现?”
伯朗回头看向前台,大概是荫山元实说吧。她假装没听到,继续忙着工作。
“那又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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