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打吗?”谭帅抬起眼睛注视对方,挺小心地问句。
“不打。”微微倾下头,用手背擦擦唇边血。
“那……还做吗?”贼心不死。
“也可以。不过,”沈措也抬起脸,直勾勾地盯着谭帅乌青眼眶,忽然撩人笑,“在上面。”
谭帅对邱岑歌那点心思沈措其实比谁都清楚。这就是大老爷们间个无伤大雅玩笑。
动嘴,“别意*。”
“不意*你。”谭帅向他走过去,顺手脱去上衣,向沈措展示着自己那结实锃亮和抹油似胸肌——公孔雀求欢时也会这般展露自己引以为傲斑斓尾羽。他特别下[]流特别*邪地露出笑,“们直接做。”
沈措眼皮也未抬下,掉过头直接去套衣服。
谭帅从身后猛把环紧沈措腰,俯下头口咬上他脖颈,只手顺着那腹肌流畅线条路向下,伸进他牛仔裤。
用手肘将身后人狠狠扛开,转身,抬起胳膊兜着对方下颌就砸去拳。被砸拳当然不能就此吃瘪,立马也挥拳抡回去。
可事到如今就不止是玩笑,攻受问题上升到男性尊严这个高度。谭帅挺认真地思考会儿,觉得已经处处被沈措压头,床上再打不挺就永世不得翻身。于是声叹息,黯然作罢。
但是事隔多日后某天,他很诚恳地对沈措说,沈措,觉得你喜欢是男人。真。
身高相似,谭帅与沈措都属于上天赏饭吃男模身材,扒衣服摆个造型准能登上《时尚先生》。沈措偏瘦些,但也没瘦到手不缚鸡地步。真刀真枪互相抡起拳头,还真是胜负难料。
没人愿意缴械投降,丢份!也不知你来往拳来腿去过上多久,俩人各自挂彩,不约而同停下手。
不大寝室片狼藉,东西散地,柜子椅子概不在其位。赤[]裸着上身两个人呼哧呼哧喘着粗气,面对面坐着,互相瞪起眼睛打量着对方。身斑斑青紫加之淋漓臭汗,澡都白洗。
谭帅更为惨烈些,下巴在衣柜棱角上磕出道大口子,眼眶也青。因为顾念着对方是哥们,打是真打,到底没往死里下手。可惜沈措向以天生冷血著称于世,动起手来毫不含糊。从口袋里掏出只锃亮打火机当镜子照照,然后脸愤然地对只破嘴角沈措说,“再怎不对付也不能照眼珠子打啊,行规。你不懂啊?”
“你找打。”沈措轻轻耸耸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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