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头看看,发现手背上沾染滴鲜红液体,看上去像是血。
“吧嗒、吧嗒。”血液不知从何处滴落下来,溅得他满手都是。
任庭守内心狂跳,却还是故作镇定地拧开壁灯,这时他发现不仅是他手上,就连他睡衣上、床单上也都是血。
恐惧瞬间涌上他喉头,他还来不及尖叫,便听见阵急促拍门声:“任庭守,听得见吗?快开
以前他也曾经做过类似梦境,老人们说这叫“梦魇”,若是被不干净东西沾上,就会在熟睡时候被魇住。
他有些心急,想要开口呼救,但又想到,以往他每次被魇住时候,虽然能听见外界声音,自己却无论如何叫不出声,好像喉咙被堵住般。如今他个人睡在房间里,就算叫得出口,也未必有人能听见。
随即他又觉得奇怪,以前每次被魇住时候,他总是非常害怕,但是这次,他居然很镇定,仿佛有种力量在身后支撑着他,让他有恃无恐。
这真是种绝妙体验,即便站在无尽黑暗中,也感觉不到孤独和寒冷,反而被种若有似无温暖包围着,并且这种温暖越来越强烈,他甚至可以看见,团乳白色雾气渐渐将自己包围起来,同时有个细微声音在他耳边响起:“任庭守,醒过来。”
这个声音很熟悉,像是……陈希扬声音?
开?更何况你闹出这大动静来,还不被酒店人给轰出去?”
苏泽急道:“那怎办?”
“聂臻在里面,如果任庭守醒着,应该会有反应,怕只怕……”他说着,捏个天目诀,在自己瞳前依次划过。
向天借目能让他在短期内隔墙透视,但比较伤元气,不过几秒钟功夫,陈希扬已经开始脸色发白。
苏泽虽然不赞成陈希扬频繁使用天目术,但也知道此刻事态紧急,不敢随意打断他,只小心翼翼地问句:“怎样?”
他有些迷惘,因为陈希扬身上总是散发出疏离冷淡气场,所以他和陈希扬走得不算近,如果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话,他梦境中没有出现聂臻,而是出现陈希扬声音算是怎回事,难不成今早对着陈希扬睡相发小会花痴就魔怔?
但陈希扬声音无疑给他莫大勇气,虽然知道此刻呼救也是徒劳,但他还是打算尝试下。
“救、救命”他清晰地听到自己声音,随即猛地睁开眼睛。
居然……这容易就挣脱出来?他缓缓坐起身,望着室昏暗怔怔出神。
“吧嗒。”有什东西滴落在他手背上。
“任庭守被地缚灵魇住。这两个地缚灵加起来有上百年道行,聂臻道行太浅,根本不是他们对手。”
苏泽听更急,用力掰掰门把手,还是掰不开,丢下句“去客服那儿要房卡”便跑。
陈希扬估计等他说服客服取来房卡,还需要段时间。他思忖片刻,对着门板施个褪魇术,只见团半透明乳白色雾气透过门缝丝丝缕缕渗入室内,然后渐渐弥漫开来。
眼前是无穷无尽阶梯,四周全是看不到底黑暗。
任庭守独自人在阶梯上攀爬,不知道自己来自何处,又要去往何地。渐渐地,他收住脚步,蹙眉思索片刻,觉得自己应该是在梦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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