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开着壁灯,光线不算太暗。陈希扬抢先步踏进去,看见任庭守趴在地上不能动弹,聂臻则用身体覆在他身上,忍受着两个地缚灵疯狂撕咬,已经到奄奄息地步。
陈希扬眉心微蹙,手腕翻转,施个缚灵咒,只见张金色爻网从天而降,不偏不倚地将两个地缚灵纳进去。
地缚灵触碰到爻网便被牢牢吸附住,越是挣扎,爻网便收得越紧,金色爻线勒住他们身体,渐渐勒出道道血痕,痛得他们发出凄厉嚎叫。
尚留着分清明聂臻看见陈希扬和苏泽赶到,咬住口气松懈,身子便从任庭守身上歪斜下来,被陈希扬俯身托住。
保安看不见鬼魂,只看见任庭守趴在地上动不动,以为他疾病发作,正要拨打120,却被苏泽拦下来。
门!”
真是陈希扬声音!这声音对他来说不啻为溺水时抓到浮草,他强忍着内心惊惧,手脚慌乱地想要奔过去开门,脚下却被看不见东西绊下,结结实实地栽个跟头。
随即阵阴寒之气席卷而来,他感到原本包裹着自己那股热量在迅速流失,手脚渐渐虚软无力,他挣扎好几次都没能从地上爬起来。
此时又有几滴鲜血滴落下来,溅他满脸。他下意识地抹抹脸,再度睁开眼睛时,发现眼前事物全都变成暗红色。
“来来!”苏泽拿着房卡路疾奔回来,他身后,还跟着位酒店保安。
苏泽谎称任庭守患有轻度心脏病,说自己带药,给他服下便好,暂时没有性命危险。
好不容易打发走保安,苏泽刚要将任庭守扶起来,不料任庭守用尽力气推开他手,喘着气道:“聂臻……聂臻有没有事?”
陈希扬和苏泽俱是怔,抬起头面面相觑。
陈希扬猜想苏泽定是拿屋主性命安危相挟,才迫得客服不得不交出房卡,同时又派保安跟着过来,与其说是救人,不如说是监视苏泽,以防他欺诈盗窃。
苏泽拿房卡在门口刷刷,房门“兹兹”响两声,门把手明明可以转动,却怎也推不进去,像是有什东西在门后顶着。
这回连保安也开始不安,他取过房卡亲自刷几次,可还是和苏泽样,推不进去。
保安长得人高马大,也是个性子急躁人,见这门邪乎,二话不说便抬脚踹门。
陈希扬知道必是那地缚灵用念力封住门板,趁着保安踹门之际,不动声色地施个驱邪咒,附着在保安脚踝上,他这脚踹下去,门板终于支撑不住,“嘭”地声被踹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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