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虽然对这四人印象不怎好,却还是尽着管家本分,客客气气地将四人引入宅院。他们绕过立照壁,穿过曲曲折折院廊,进入间宽敞明亮大厅。
只见位年轻小姑娘身正装端坐于厅内首座,几位中年男子分坐于大厅左右两侧,其中左侧第位便是阿错舅舅端木朔。
皇甫寻看这排场,便猜到那小姑娘必是端木朔小女儿端木家族新任族长端木花楹,左右两侧则是以端木朔为首几位端木家族长老。
那端木花楹看上去十三四岁,比起当年已被内定为族长继承人花嫁,已是大几岁,但她性格却十分内向,坐在首座上姿态僵硬、神色不安,见有陌生人进入,忙红着脸低下头去,目光游移闪烁,手中条帕子被绞得不成样子。
端木朔似乎早对自己这没出息女儿不抱希望,只是让她在族长之位上做个摆设,见皇甫寻四人跟着管家进来,也不请示端木花楹,便开门见山地问道:“听蓉可说,你们是她在曲丹镇上结交朋友,那天晚上曲丹镇全镇百姓被血魔屠杀,你们也是见证人,可确有其事?”
约摸过盏茶功夫,端木蓉可又快步跑出来,她身后还跟着位六旬老人。
只听端木蓉可道:“几位证人就在这里。说话可以不信,但是他们总没有必要骗你们吧?”
坐在马车里皇甫寻听见动静,透过车窗看那老人眼,不由蹙眉:“咦,这位长老看着面生啊。”
“这是宅院里管家。”阿错凑到皇甫寻耳边低声提醒句,“端木家几位长老是何等身份,怎会亲自出来迎客?”
皇甫寻恍然,之前在神木峰,看惯几大家族长老们在自己面前低眉顺眼恭敬模样,倒是不曾想过,这些长老们下神木峰,个个都是在芒宿国呼风唤雨厉害角色,比起神木峰上那遥不可及言灵尊主,这些长老们才是真正主宰着各大家族命运盛衰风云人物。
皇甫寻老老实实地回答:“回禀长老,血魔肆虐之时,们并不在镇上,当们回来时,血魔已经离开,全村人都已被杀,只余下端木蓉可个活人。虽然们没有亲眼瞧见血魔,但那种杀人手法,确是血魔作风。”
“哦?”端木朔狐疑地眯起眼睛,“血魔已经在芒宿国土上消失五百年,经历过五百年前那次浩劫人都早已过世,你个十几岁年轻人,何以对血魔杀人手法如此解?”
皇甫寻低低头:“也是从长辈那里听来。”
端木朔挑挑眉,没有再言语,只是端起茶盏轻啜
既然管家已经出来相迎,他们俩也不好再窝在马车里不露面。于是皇甫寻拉着阿错跳下马车,低着头向管家行礼。
管家见两人脸邋遢相,当即沉下脸来。端木蓉可乍见他们两人模样,也是怔下,低声问道:“你们脸是怎回事?”
“们有点水土不服。”阿错面不改色地撒着谎,“入泱城,脸上便开始起疹子,只能拿点淤泥敷着,过几日便能自动消退。”
端木蓉可脸茫然:“淤泥还能消退疹子?”她怎从来没有听说过?
不知内情雪烙也想发问,却被身旁月刹拽下袖子:“别管闲事。”雪烙只能将到嘴边话吞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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