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叨叨絮絮地说堆,突然话锋转:“不过正如贤侄所说,家花楹是个端庄贤淑好姑娘,若贤侄不嫌弃,不如两家联姻,日后……”
他对月刹称呼也已经亲昵地变成“贤侄”,月刹怎会听不明白他意思,未等他把话说完,便拱手道:“端木长老,此事不妥。”
“不妥?如何不妥?”
“则月刹目前自身难保,能否顺利夺回族长之位,还很难说;二则,就算夺回族长之位,但近几年祭灵与灭灵两脉弟子交恶之势日益严重,端木长老身在高位或许有所不知,月刹在民间落难期间,却是看得真切,目前两大家族关系已经势同水火,如果两家族长在此时联姻,非但无法改善两家关系,还会激起弟子们抵触情绪,只怕要弄巧成拙。要修复两族关系,需要长时间耐心地调和、斡旋,不是朝夕之间便能蹴而就。”
端木朔倒是没有想到这层,时间有些尴尬,而花楹脸上红晕也点点地褪干净。
家族牵扯进去,自己个人就能搞定。这次血魔出现,是个不错契机。如果尊主下令召集各大家族联手抵御血魔,也就有重回濮阳家族机会。不过……”他顿顿,“在这之前,不希望打草惊蛇,关于真实身份,希望花楹族长和端木家几位长老能够暂时保密。”
“这是自然。”端木朔十分爽快地答应下来,“家花楹……咳,是说,们族长是绝对不会到处去说,和其他几位长老也是口风极严人。”
“那就先谢过花楹族长与端木长老。”月刹说着,起身朝两人作揖。
花楹忙起身还礼,双颊绯红。
端木朔又看端木花楹眼,借机问道:“月刹,你看……们花楹怎样?”
只听月刹继续道:“另外,还有个更重要原因,使不能与贵族联姻。”
“什原因?”
“花楹姑娘虽好,奈何月刹心里已经有人。”月刹说着,后退步朝端木花楹躬身赔罪,“承蒙姑娘错爱,月刹无以回报。”
端木花楹第次大着胆子表露自己心思,却被月刹如此干脆利落地回绝,当即脸色变得煞白,再也顾不得族长身份,掩面奔出去。
“唔?”月刹明显怔下,目光落在花楹身上。此时花楹却不再只是低着头,而是大胆地瞧着月刹,眼中有绚烂光华在流动。
月刹只是略略看花楹眼,转而对端木朔道:“既然端木长老问起,请恕晚辈斗胆直言。”
端木朔笑道:“但说无妨。”
“花楹姑娘性情温和,端庄贤淑,是个好姑娘,但却不是最好族长人选。”
端木朔与端木花楹脸上笑容俱是僵。但端木朔很快为自己圆场:“是是,这点也是明白。无奈自从几年前花嫁发生意外之后,们端木家族便再也找不到比花嫁更胜任族长之位女子,家花楹算是同辈女子中天赋最高,只是性情太过温和,确不是族长上佳人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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