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月刹如滩
絮儿听出雪烙话语中自,bao自弃意味,她细细看雪烙眼,迟疑地道:“雪烙,你是不是……”随即她意识到自己有些逾界,忙又住口。
雪烙又换上淡淡笑容:“嫂嫂折腾天,定累坏,早些歇息吧,雪烙就不打扰。”
絮儿看着他带上房门退出去,忡怔半晌,才回过神来,目光落在旁空桐雪祈灵位上,面露悲色,喃喃自语:“雪祈,你看到,雪烙那副模样,真是越来越像你,就连这个知晓内情人,有时候都忍不住在想,是不是你又出现在面前。”
她说着,取过灵牌,紧紧搂在怀中,脸上缓缓淌下泪水:“雪祈,终于嫁给你,虽然还是晚你步。不过没有关系,从今往后,们永远在起,再也不分开。”
雪烙退出婚房之后,便离开围廊,信步来到庭院中。
月刹果然说到做到,这天晚上,直到两位新人拜完天地入洞房,他都没有再出现过。
雪烙掀慕容絮儿喜帕,又与她喝交杯酒,才终于将喜婆丫鬟们打发出去。
在只剩下两人屋子里,雪烙和絮儿个站着,个坐着,都垂着眼眸没有再说话,原本喜气热闹洞房,渐渐冷凝下来,连桌台上火焰跳跃红烛,此刻看来都是如此讽刺。
静默半晌之后,雪烙才低低开口道:“她们应当是走远。”
絮儿垂眸“嗯”声。
为避免人多口杂,他事先让管家将所有下人都遣出去,如今整个院子十分安静空旷,只有夜空中轮明月,静静地注视着他。
雪烙抬起头,与那月亮对视半晌,忽而自嘲地笑笑:“心仪姑娘?还能有什心仪姑娘呢,颗心,早就被某个混蛋给偷走。不过这样也好,没有指望事情,不如从开始就不要付诸希望,就这样过辈子吧……”
虽然这般自安慰着,但雪烙心里仍是觉得空落落。他在院子里四处走走,仍是无法排解心中烦闷,于是干脆脱去喜服,只穿件白色袍子,漫无目地走出去。
刚走出府邸没几步,便瞥见旁角落里伏着个黑影。
他警觉地朝那个方向仔细瞧瞧,突然睁大眼睛那黑影不是别人,正是消失在婚宴上月刹。
雪烙躬身向她作揖:“日后,要委屈嫂嫂。”
絮儿抬眸看他眼,苦笑道:“是委屈你才对。”她说着,自袖袍中取出藏匿已久雪祈灵牌,小心翼翼地放置在桌台上,双手合十拜拜,继续道,“当初若不是执意要结这冥婚,你也不必陪着演这出戏。”
“嫂嫂哪里话,”雪烙忙道,“嫂嫂对哥哥坚贞不渝情意,让十分感动。原本便是顶替哥哥身份活下去,嫂嫂愿意履行婚约,也算是帮个大忙,免去被人质疑窘况,要感谢嫂嫂才是。”
絮儿叹口气道:“你现在感谢,但日后你遇到心仪姑娘,却不能明媒正娶地与她做结发夫妇,只怕就会对今日决定遗憾终身。”
雪烙苦笑下:“自从答应哥哥那刻起,便做好抛却自己所有过往觉悟。日后会认真扮演好族之长身份,至于情爱之事……不会再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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