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你是流琰，你是流琰……”凰主不断呢喃着他
名字，似乎想努力将这个名字记住。
片刻之后，凰主又亲昵地牵起
凤辅手，如天真少女般问道：“兆先，
们从此以后都不再生孩子，好不好？”
凤辅身子
震，脱口问道：“为什
？”
“只爱你个，就算你无法陪伴走完世，也只愿爱你个。不想再生孩子，不想再看到那些长得与你模样脸，不想再跟他们上床，不想再生下他们孩子……兆先，你答应，好不好？”
凤辅垂下眼眸，握着凰主手在微微颤抖。
凤辅蹙蹙眉，他昨日才来探视过凰主，今日她便已经不记得。口中却顺着她意思答道：“日日在思念您，所以便来看您。”
“日日思念……呵。”凰主自嘲地笑笑，“已人老珠黄，还有什值得你思念？”
凤辅握住她手道：“陛下，您在心中，永远年轻美丽。”
凰主双眸微缩，目光却逐渐清明起来。她重新打量凤辅番，才道：“你不是兆先？”
兆先，是曾祖父名。凤辅垂垂眸，低声道：“陛下，是流琰。”
画面再度闪现时，却是到某日白天。
守在寝宫之外小宫娥正神色焦急地来回踱步，见凤辅大步走来，忙欣喜地迎上去道：“凤辅大人，您可来，凰主正叨念着您呢！”
“凰主身子如何？”凤辅面有忧色，边跟着小宫娥迈入寝宫，边低声询问。
小宫娥叹口气道：“病情尚且稳定，但这神智就……哎！”
两人进入卧房，见凰主正躺在床上闭着双眼，小宫娥立即噤声。凤辅朝她挥挥手，她便福身退下去。
“兆先，你为什不回答？”
凤辅深吸口气，闭闭眼道：“……好。”
凰主于是握着凤辅手，紧紧贴在自己胸口，然后心满意足地闭上眼睛，再度陷入沉睡
“……难怪。”凰主目光又开始浑浊起来，喃喃道，“就奇怪，兆先从不在面前说好听话，他总是让生气……”
她顿顿，又道：“有次，躲在回廊柱子后面，听见他婉拒个主动投怀送抱年轻小宫娥。当时他面色冷淡地道：天下女子，莫如凰主。呵，多动听情话，可他偏偏不愿当着面说。”
凤辅抬眸凝视着凰主，低声道：“天下女子，莫如凰主。”
凰主怔怔望着凤辅面容，似乎有片刻失神。然后她摇摇头：“不是，你不是他。你们个个……都长得那相似，但是你们骗不，你们都不是他，你们骗不！”
凤辅见她情绪开始激动，忙俯身抱住她，边轻拍她背，边低声哄道：“陛下，是流琰，不是兆先，没有要骗您，真。”
凤辅放轻脚步，小心翼翼地挨近床边，察看凰主气色。凰主虽然睡着，但面色枯黄，双眉紧蹙，似乎睡得不太安定。
凤辅见她半个胳膊露在被外，怕她着凉，于是伸手为她掖掖被子。
凰主浅眠受惊，睁开眼睛看向凤辅，声音低哑地问道：“你来？”
“是，陛下，来探望您。”
凰主伸出枯瘦手，有些吃力地探向凤辅脸庞，轻轻描摹着他眉眼：“好几日……不曾见到你，你可有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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