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画没有说话。春风得意总警监最近似乎正被个问题所困扰。从他不时露出那种眯眼皱眉表情中能感觉出——但既然对方想保持沉默,他也不会拿出盘问犯人那套让他难堪。
“突然理解韩骁。”屠宇鸣起身往门外走时候回头瞟睃着褚画表情,顿十几秒后继续说,“直以为他是个试图靠女人上位软蛋和混蛋,可直到今天才意识到不是。他会选择李曼琪而不是你,并非因为国防部长乘龙快婿能让他前程无限锦绣。”
“他没有选择李曼琪。”以个深呼吸调整自己情绪后,仍旧面无表情地补上句,“至少,现在还没有。”
“玛丽莲。十有八九是因为玛丽莲。”屠宇鸣摇摇头,长有疤痕那张脸摆出个会让它更不好看表情,讶然地问,“她真只有八岁?比起个天真无邪八岁小女孩,她给感觉更像是个患有侏儒症少妇,是个心智齐全又恶毒成年女——”
“她长期受到继父性侵犯和母亲虐待,必须保护她。”褚画不耐烦地打断对方,“她只是个小女孩,需要人保护小女孩。”
褚画告别史培东独自从宴会场返家时候,夜已很深。星辰光芒如既往黯淡,整座城市就像为块肮脏灰色绒布所笼罩,似睁非睁惺忪眼,昏昏欲睡。
打开房门,仍在等他回家玛丽莲睡在沙发上。金色睫毛微微颤动,小小鼻翼轻轻翕张,那安然而又香甜。她似乎正在喃喃梦呓,梦呓着他名字,褚画……
好容易摆脱小女孩屠宇鸣坐在沙发上望着这甜美睡颜百思不得其解,看见进门来黑丝绒男人,稍惊讶后冲他怪笑出声,“你这样子活像正待装殓死尸!”
褚画凝视着金发小女孩甜美睡颜,做个噤声手势。年轻警察脸孔上浮现出种古怪、让他搭档觉得“活见鬼”悲伤神色,他听她于梦中念叨自己名字,如同个正在接受频死者临终祈祷神父。
“这衣服再绑着哪怕多秒,真会死。”好会儿过后,从梦境般怔然中回过魂来褚画,心情愉快地脱下这身让他打从穿上那刻起就浑身不自在礼服。丝毫不介意诸如“烂泥糊不上墙”揶揄,他随意往身上套件夹克外套,笑,“本想请你喝杯表示感谢,可惜明天有个重要约会。”
熟悉他翻脸前兆如同熟悉他对垃圾食品狂热喜好,在褚画,bao力相向前屠宇鸣适时决定还是走为上策,“你查你案子,查。”他开门而出,冲身后男人挥挥手,“你有总警监罩着,可
“你能见上康泊?”
“应该。”顿顿,褚画说,“奇怪是,在那个慈善拍卖会上看见范唐生。”
“这有什好奇怪?”屠宇鸣与褚画样不喜欢弄臣感十足副局长,不过对他现身却并不感到意外,“他向来乐衷于抛头露面,如果不是们精英太过优秀,他至今仍会是媒体前红人。”
“你说韩骁?”
“当然,除韩骁,还有谁当得上‘精英’二字?”即便当事人不在,屠宇鸣脸上幸灾乐祸之色也目然,“前些日子还看见他和韩骁起争执,这家伙脸完全绿,就像放置久尸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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