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
以为们都谈妥
——”
“你他妈现在下车！”韩骁猛然回过头来，布满腥红血丝
眼睛瞠视着褚画，大声吼叫，“马上！”
不时往后视镜里望去
眼，这张精英感十足男人脸孔浮出个满意笑，其中多少也掺杂点温存爱意。
突然间，他抬起只手用力扶住自己头，身体猛烈地痉挛起来，并不停地乞饶般地说，“你别再……别再和说话……”
换作另副令人悚然阴鸷神色，截然与先前两人总警监先生开始自言自语，自问自答，“他居然当着你面和别男人搞上床，他是个不忠于主人玩物，他是个不要脸贱货……你上次就该杀他……”
“别……别再说……不会伤害他，永远不会……”
“如果不是他让那个狗仔偷拍下照片，你还是国防部长乘龙快婿，你还是前途无限光明警界明星，切本可以有所不同……”翘着兰花指摸摸自己嘴唇，极为女性化动作以及脱口而出同样女性化声音，衬着这张无比俊朗刚毅男人脸孔显得格外阴森。他笑嘻嘻地问，“如果不是他……你怎
会变成？”
情人，“耶稣为证。”
※※※
褚画窝在后驾驶座上睡着，这天对他来说无比艰辛而漫长，从那场海上日出开始。
他庆幸自己戛然中止场违情悖理外遇，终究未曾屈服于魔鬼狡狯又不怀好意引诱——尽管他身体里依然留有与那个男人情爱美妙余韵，尽管难以言喻沮丧之感仍旧不依不饶，如同疫疠蔓延。
又尽管他闭上眼睛，眼前就突然洞明片。他目光与那浮出海平面火球相触，海水成片成片地被染成温暖金红色，向着他与那人所在之处迅速波及。
“你他妈给闭嘴！”
猛打记方向盘，车子猝然驶上路肩。强力颠簸让蜷身睡在后驾驶座上褚画摔下来，恼得他睁眼就骂：“你他妈会不会开车？！”
“没错……应该杀他……他是贱货……”
急踩个刹车后，韩骁双手捂住脸，发出呜呜咽咽仿似哭泣声音。从未见过对方这样年轻警探也大吃惊，伸手去摸对方颤抖着肩膀，脸疑色地问：“你在和谁说话，你怎？”
“下……下车……你快下车……”
很美。很美。
——你不是已经爱上吗？
眼眸紧阖着年轻警探将脸往自己臂弯中藏藏，小声梦呓：没有……才没有……
调整下后视镜位置，以便于自己看见恋人睡颜。
褚画嘟囔自语韩骁没有听清，事实上这家伙从以前开始就常常容易被梦魇侵缠，梦里会极为痛苦地或哭或叫，醒来就脸凶相，全盘不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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