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
“十
点到站，之后又要坐巴士？”
菜穗子摇
摇头。
“小车。旅馆那边会派车来接
们
。”
“那倒还好。对方能认出们吗？”
“来接们人叫高濑，以前曾经见过。当时只有他来参加葬礼，年纪很轻。”
“几点？”
听年轻人如此问，女孩卷起毛衣左袖，让对方看看自己腕上手表。没有秒针石英表恰巧指向七点正。年轻人喃喃念句“很好”同时，列车车门也闭合。
尽管这两个从新宿上车乘客并不像其他年轻人那样喋喋不休，但如果有人留意聆听两人间偶尔交谈，就会发现女孩管年轻人叫真琴，年轻人则叫女孩菜穗子。真琴上车之后也未曾摘下脸上太阳镜。
“终于还是要去啊。”
菜穗子压低嗓门说。她双眼直盯着窗外。列车此刻依旧在东京市内飞驰。
1
新宿车站，早晨六点五十五分。
两名年轻人脚步匆匆地爬上通向中央本线月台楼梯。
走在前边穿着条灰色裤子，上身披着件深藏青色滑雪服，头发梳个稍长飞机头，戴着副深色太阳镜。虽然背上背着个硕大帆布包，但年轻人发挥身高腿长优势，步两级，轻快地沿着楼梯而上。
紧跟在年轻人身后是个看上去有些娇弱女孩。带脚轮滑雪包在平地上拉虽然比较轻松，可旦背着爬楼梯，就会让人感到有些吃力。每向上爬几级楼梯，女孩就会停下来歇口气，撩起长长秀发。浓白雾气如烟缕般，从她姣好嘴唇间匆匆吐出。
“哦，高濑啊……”
真琴若有所思地说道。
“咱们能相信他吗？”
“也不清楚，不过他给人感觉还算不错。”
听菜穗子话，真琴用鼻子重重地出口气，嘴角微微撇动下。看到对方反应，菜穗子不由得为自己愚蠢低下头。感觉还不错——这种话根本没必要说嘛。
“你后悔吗？”真琴盯着列车时刻表问道，“要是你后悔，那就原路返回吧。”
菜穗子侧眼轻轻瞟对方下。
“开什
玩笑？怎可能会后悔？”
“那可真是遗憾啊。”
真琴微微笑，摊开时刻表，让菜穗子看看。
“不必着急，还有时间。”
率先爬上月台年轻人冲着身后同伴说。声音虽然有些沙哑，却很清晰。女孩没有回答，而是轻轻地点点头。
两人要坐列车已经驶入站台，等待着发车时间到来。除两人之外，还有几个脚步匆匆地冲上楼梯人，每个人肩上都扛着长长滑雪板。尽管月台上已经站不少人，但车里人更多。穿着各色鲜艳滑雪服和毛衣年轻人几乎占据车上全部座位。那些翘首期盼着寒假到来学生们，似乎是打算把平日积累下压力全都在滑雪场上宣泄出来。
两人沿着月台，从那些挤满学生车厢旁走过，上节安静得完全不像是同趟车绿色车厢。尽管车厢里乘客似乎也有些准备到雪山去，但他们给人感觉和那些像幼儿园春游样吵嚷不休家伙完全不是同类人。
确认过座位号之后，两人并肩坐下来。女孩坐在临窗座位上。年轻人轻而易举地把两个大包行李放到行李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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