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就跟她分手?”秦亦语调略微上扬,嘲弄对方荒诞恋爱史。
哦不,或许连恋爱都称不上,只是——逢场作戏情史……
“那其他蜡像,也都是你以前老情人?”
他左右环视周,在水晶灯光芒笼罩下,每座蜡像脸上都蒙着层朦胧光,时间在这里,都宛如停止流动,把最美好面永远定格在这刻。
裴含睿微微摇头,他手指捏着高脚杯轻轻转动,深红色酒液立刻荡出几层漩涡。
房间里吊着是华美水晶灯,光线璀璨但不刺眼,铺在地上是暗红色花纹羊毛地毯,厚实窗帘也是暗红色,把落地窗遮严严实实,仿佛常年都不曾拉起来过。
令秦亦惊诧自然不是这些东西,而是那立在地毯上,个个人影!
他们长相也非常眼熟,貌美女明星,身材火辣名模,还有少数俊秀男孩。在明亮灯光下,每个人都睁着眼睛,或是满面笑容,或是愁眉紧锁,或是高傲冷漠,不论是什表情,他们就这样静静地、直勾勾地盯着秦亦,盯得他头皮发麻。
有那瞬间,秦亦几乎以为自己到个时尚Pаrty会场,但是寂静无声四周马上让他否定这个诡异可能。
“这些都是……蜡像?”秦亦眯起双眼仔细端详离自己最近个外国女模,金色大波浪长发,身材妖娆,微微上挑眼角下颗泪痣,眼里像是藏着钩子似,七分美艳三分魅惑,顾盼神飞,生动得如同真人。
“并非全部,大部分只是被挑中担任过主秀,或者认为他们身上有足够值得收藏美丽之处,才能够出现在蜡像馆里。”
“终于可以肯定,你定是你爷爷亲孙子,收藏这种东西……变态基因是遗传吧。”秦亦忍不住抽抽嘴角,在蜡像之间来回走动,个个看过去,大致数数,起码有二、三十个,每座工艺都极其精美考究,从面部表情到造型动作无不栩栩如生、惟妙惟肖,身上衣服也全是由裴含睿亲手设计,作为个私人藏馆而言,可谓是真正大手笔。
“这个人……是谁?”
走到藏馆深处大约中央
秦亦认得她,那是前年世界超模大赛冠军得主,当年也曾在巴黎红极时,如今似乎转行进军演艺圈,便渐渐没声息。
她身上穿衣服,也是专门给她量身定做,热情如火红色绸缎,把她曲线勾勒得纤毫毕现,抹胸和裙摆边缘点缀金色鳞片,在灯光下泛着迷人光晕,与她金发交辉相映。
“对,这里是私人蜡像馆。”裴含睿顺着他目光看向金发女郎,轻轻叹息声,“她叫Lisa,在她最红最风光时候,给她打造这件晚礼服,然后订做这个蜡像,再之后……就和她分手。”
“……为什?”秦亦说不上心里是什滋味,他眸光复杂地望着裴含睿,静静等待对方解释。
“因为她越界。”裴含睿从靠墙酒柜里取出瓶上世纪波尔多红酒,斟两杯端过来,语气隐含着浅淡惋惜,“她是个天真女子,在这个圈里实属难得,只可惜,后来她变,违背当初约定,不满足于浅尝辄止短暂情缘,甚至向花边记者暗示怀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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