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哲是不经常回家,郑言也不太在意,他自己在家习惯,再说大多时间都是在顾铭那边,也不怎寂寞,然而今天顾铭不知怎,前秒还对着他笑,后秒就急火火出门,招呼也不打,就这没人影。
郑言等很久,饿胃疼,他打个车回家,回到家却很奇怪没什食欲,于是他觉得他身体机能该是出现问题,为此他还将家里里里外外收拾遍,累出身汗,结果还是不饿。
他忧伤认为自己定是生病,生种心病,而这种病好其实潜伏很久,现在终于病发,导致不吃东西都没感觉。
他给窗户开个很小缝子,冷风贯入,带着点咸腥,吹身后窗帘翩跹起舞,激人起层鸡皮疙瘩。
郑言打个冷战,关上窗,趴在窗户边儿上有口没口咬着苹果,他眼珠慢慢向
张春天本来也想装不懂,毕竟这实在不是什光彩事,不好点破,所以张春天直忍着,他忍路,忍到最后实在受不,便回头来句:“顾铭!他那意思是说你没文化还欠操!”
顾铭放下脸上那层暖意,冷寒冰般,他抬手就要去揪郑哲领子。
然而郑哲像是早有准备似,他反应快出奇,捏着顾铭手,死死攥在手心里,顾铭抽也抽不出来,更别提去打,俩人你拉扯好几分钟,十指纠缠,贴身搏斗,越打越不对,越不对越暧昧,到最后顾铭也不动,他坐直身体,手也抽不出来,只能任由人牵着,任其将这场爆发不起来斗殴生生化成次打情骂俏嬉戏。
郑哲手指坚固有力,钢筋似攥着顾铭手,而顾铭刚跟他折腾番,浪费不少体力,这会也是脸蛋煞白,只浮着两朵红晕,他眼珠乌黑发亮,像是气大发,又像是吃大亏。
郑哲捏捏他手:“去哪儿?”
:“胸无点墨。”
顾铭很反感郑哲在这儿跟他拽词儿,可他虽然讨厌,却还是忍着火摇摇头:“也不知道。”
郑哲脸坏笑看着顾铭,不自觉笑出声,不自觉语气里满是温柔喜爱:“胸无点墨,肠里满精,就是形容你这种人。”
顾铭有点茫然。
张春天狠抽口烟。
顾铭起初没答话,他在心里盘算会儿,最后又狠踩郑哲脚:“送你回家。”
郑言坐在家里阳台上吃苹果。
阳台面南,海就在前头,中间隔着小区和街道,满城霓虹,犹如光带,像是给前头望无际镶层发亮边儿。
他没开灯,屋里黑黢黢。
郑言平日里在家都是开灯,顺便看电视,然而他今天心情较差,晚饭都没吃,只给自己洗两颗大苹果,啃个,还剩个。
要说之前顾铭是丢尽人,今天直接可以算是连祖宗脸都丢尽。
以前大家都议论老大喜欢男人,这回可好,连他是在下都被公开,这也就是顾铭,哪怕再换个人也要臊跳江。
张春天看眼驾驶位上小弟。
那哥们二十郎当岁,眼下脸膛通红,四肢僵硬,给张春天看眼,竟然手抖下,险些偏离直行道。
张春天从来没想到郑哲竟然这样胆大包天,明明错在先,还敢当着车人面前跟顾铭调情,占他便宜,欺负他没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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