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郑淮江合上报纸,看他要坐起来,连忙阻止,“你别乱动,吊针都打歪回血,你想自己手肿成包子啊?”
骆丘白眨眨眼睛,环顾四周,抬手揉揉发胀额角,慢慢回想起秀场上发生切。
也想起与他冷战半个多月祁沣,却在生死关头扑向他……
郑淮江看他抬手,立刻按住他紧皱眉头,“乱动什!本来就长张路人脸,现在还破相,再乱摸留疤,看星辉还要不要你这个丑八怪。”
经他这说,骆丘白才觉得脸上发疼,摸到床头手机,对着屏幕瞧瞧,张脸包住大半天,看着有点吓人。
骆丘白做个很长梦,关于以前些琐碎事情。
梦里他才是刚大学毕业年纪,脸稚嫩,那双眼睛里面藏不住心事,总是副笑呵呵模样,别人说什他都信,那种没有脱掉校园里象牙塔青涩,看问题总是特别简单,总觉得这世道没有什过不去坎,切都要向好方向看。
所以当接到父亲病危通知书时候,他擦干眼泪,想尽办法去赚钱。
但是,他拼命地打工换来薪水,却连给父亲做次化疗零头都不够。
他眼睁睁看着自己唯亲人走向死亡,却毫无办法,那时有人给他说,娱乐圈可以赚钱,赚很多很多钱,他病急乱投医,明知道自己不是那块料,还是硬着头皮决定去闯闯,结果就是更加惨烈水深火热……
“现在知道害怕?作死时候管着干什呢,之前赶到现场时候,真恨不得让你马上滚蛋,看你压根就没有做明星福分,走个秀还能把脸给弄伤,也不知道管着干什吃,幸好这次只是软组织挫伤,没有缝针,否则有你哭。”
“反正已经是路人脸,没准缝个针还能与众不同增加点辨识度呢。”骆丘白嘴上说笑句,可心却慢慢地沉下去。
如果他这样伤都叫严重,那挡在他身前祁沣会怎样?想到那个脾气古怪又骄傲男人,他心口阵猛烈地收缩,
“郑老师,秀场那边到底……怎
他压根没工夫考虑自己喜欢什,擅长什,所谓唱歌演戏或者是走秀,在他眼里没有区别,只要能赚钱就行,所以无论多苦多累角色,他都无所畏惧。
有次,他给个男演员当替身,需要从几十米楼上往下跳,可这种工作哪怕装上保险绳也没几个人愿意,他问价钱,说是给五百块钱,够给父亲吃好几顿补品,他想都没想就接下来。
可意外也就在那时发生,在他跳下去瞬间,保险绳老化断裂,他悬挂在半空,眼睁睁看着自己点点往下坠,楼下全是尖叫声,可是那刻没人能够帮他,他仿佛又感受到那种摔下去疼痛,紧紧地闭上眼睛,全身都蜷缩起来……
这时突然有双温暖手伸向他,紧紧地攥着他胳膊向上拉,阳光太刺眼,逆着光他看不到这人脸,在获救刹那,他跌在这人身上,双手臂死死地搂住他,几乎让人窒息力度,却带着滚烫热给他前所未有安全感,让他忍不住伸手去触摸……
手臂传来阵刺痛,阳光依旧刺眼,他抖下,然后醒过来,发现自己正躺在病床上,手上扎着吊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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