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丘白之前被郑淮江话吓到,已经做好看到祁沣全身插满管子重伤不醒样子,可如今即便是知道祁沣并无性命之忧,心里仍然禁不住忐忑。
慢慢走过去,他看到男人露出来撮黑色短发,脑袋上还缠着厚厚纱布,动不动样子,像是
祁老爷子“嗯”声,眯着眼睛看他眼说,“小骆,脸上还带着伤,怎不在病房里好好休息,跑到这里来?”
看到他,骆丘白顾不上自己伤,上前步急切地问,“老爷子,是来看祁沣,他伤怎样?能让看看他吗?”
提到这个,祁老爷子脸色更加难看,要不是碍于骆丘白是祁沣命定炉鼎,他不能背信弃义,真很想把这个“罪魁祸首”赶走。
他蹙着眉头沉默会儿,沉声道,“还能怎样?这次算是祖宗保佑,架子倒下来时候被旁边灯箱挡下,没有直接砸在小沣身上,捡回条命,不过脑袋上缝几针,手腕骨折,身上还大面积软组织挫伤,要好好静养。”
尽管老爷子口气非常刺耳,但听到祁沣比预想中伤轻多,骆丘白也长舒口气,整个人像是被突然抽空力气样,垂下脑袋,心口阵阵生疼。
沣睁开眼睛,锋利眼睛里面还带着血丝,张嘴声音嘶哑,“爷爷,你既然知道为他连命都不要,就应该明白对他到底是什意思。”
说完他抬头看着周围几个保镖,字句地说,“下次,见到他谁要是在敢拦着,就是跟过不去。”
“祁沣!”祁老爷子气哆嗦,但是又没办法跟受伤祁沣大发雷霆。
“让他进来,爷爷。”祁沣咳嗽声,脸上点表情也看不出来,却强硬不容置喙般说,“他是妻子。”
祁老爷子紧紧攥着拐杖,似乎还想说些什,旁边直没说话孙道长拦住他,冲他摇摇头。
看他样子,祁老爷子紧皱眉头,为维持风度没有表面上露出态度不悦情绪,从鼻腔里哼声说,“行,你也别在门口大呼小叫,让别人看见成何体统,既然人都来,就进去吧。”
说完这话,他像是多个字都懒得再说,直接带着孙道长和助手走。
骆丘白明白老爷子不喜欢他,毕竟任何个当爷爷,都不愿意看到自己宝贝孙子为个毫不相干“工具”身负重伤,更何况是祁家这种背景养出来嫡子嫡孙。
揉揉额角,他来不及顾忌这些,深吸口气,慢慢推开病房大门。
病房里安静极,空荡荡个人都没有,只有床上隆起团。
祁沣到底有多固执,做爷爷不会不知道,旦他决定事情任何人都没法改变,以前是,现在更是,他已经是祁家掌权人,不再是自己手里操控小孩。
祁老爷子冷哼声,甩下句“你好好养着,明天再来看你”,接着转身走出病房。
此时门口气氛依然焦灼,骆丘白毫不退缩,不管保镖如何阻拦,都定要见祁沣面。
房门“咔嚓”声打开,祁老爷子走出来,看到骆丘白,眉宇间涌出丝复杂又极度不悦神情,但是很快闪而过。
“爷……祁老爷子。”骆丘白本来想叫“爷爷”,但是想到现在处境又硬生生改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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