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郁用食指和拇指撑着额头努力回忆,阿颜说刚回人世鬼魂处于混沌之中,它们只凭生前点记忆不断找寻自己滞留于阳间原因,有些找到能够顺利投胎,有些直找不到,心怀怨念越溺越深。林言掰开他手放在手里缠着,有点心疼,轻轻说:“算,别想。”
忍不住苦笑:“现在有你忙,有人跟你抢命。”
“……你是。”萧郁回握着他手,缓缓道。
“不是。”林言说,他也不知道为什每次进行到这个话题自己就特别固执:“到现在也不清楚你是谁,不知道你想带去哪,个月前是个彻头彻尾无神论者,可是现在新认识鬼比人还多,生活已经团糟,今天又碰上个差点让死在高速路上小姑娘。”
喉咙哽住,林言抽抽鼻子,不知为什心里泛上阵强烈委屈:“到底招惹谁,为什都不肯让好好过日子呢?”
笑!又是鬼?”
“还不确定。”林言拧钥匙发动车,目光死死盯着挡风玻璃,“那只手,咱们去找二仙姑时拍在挡风玻璃上,差点害咱们出车祸手,当时觉得不对劲,但闪就不见,没看清。”
“现在想想那只手太小,根本不是住家那只鬼。”林言瞥眼萧郁,“还有去酒吧找你碰上鬼打墙那天也看见过那小女孩,那时候还以为她是活,怀疑她和那次鬼打墙,还有二仙姑死都脱不关系。”
“等会去阿颜那儿问问,最近段当心注意点。”
尹舟沉默会:“……你注意安全。”
萧郁揽过林言肩头,下巴蹭着他额角,林言咬着牙,眼睛酸涩感更严重。
“等会要去阿颜那儿问小女孩事,萧郁你别动,让歇会。”林言搂住他腰,弓着背整个人蜷在萧郁怀里,“实在太累。”
修长手指抚摸着他发迹,冰凉,手势却很温柔:“放心,在。”
“知道。”林言把玩着萧郁腰上绛红丝绦,扑哧声笑:“这条命留着给你,别让死在别人手上。”
林言把脸埋在萧郁胸口,这话放在个月前他肯定以为自己脑子出毛病,但现在说出口却很是认真,好像那鬼说让他放心他就真能放心。他本能察觉最近发生事情远远不止巧合那简单,就好像个编制好套索早已经放在路上,只等他无知无
林言挂电话,小心翼翼把车从停车位倒出来。沈家园关门早,满载而归淘金者们批批从大门口涌出来,鱼群样略过林言车窗,路旁玉器店回响着刺耳砂轮声,林言叹口气伏在方向盘上等聚在车前人群散去,转头看着萧郁时便忍不住有些愧疚。
“直都不是你对?”林言小声说。
“第次遇到你那个晚上,开车在立交桥转三个小时,直到看见你才找到出口。”
淅淅沥沥小雨,路灯下立着孤单身影,像在等个永远实现不约定。
“那时候还以为因为你才迷路,没想到反倒是你把带出来。”林言回想起当时自己像没头苍蝇样在立交桥兜圈子样子,突然觉得有些好笑,把他吓得半死鬼现在天天分享他屋子,分享他副驾驶座,甚至分享他偶尔不受控制性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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