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大鹏,精神分裂,赔偿医疗费百五十元,已领,签字。”
“王爱国,精神分裂,赔偿医疗费百五十元,已领,签字。”
“……”
下面整排名字后填写赔偿原因都是精神分裂,但诊断明细栏却清色空白,后面签名写歪歪扭扭,有些铅笔写淡几乎看不出来,那时候村民没什文化,很多只会写自己名字,顺着笨拙笔迹往下看,到最后两条时签名栏却空白,往前扫,赔偿原因栏写着已死亡。
“君向东,蒋莺……这是死那两个?”林言喝口水,仔细把纸片压平,小声咕哝道:“赔偿千元整,咦,奇怪,这两人赔偿金怎都写未领?千块在当时村里算笔巨款吧……”
平房被古树环绕,常年不见阳光,走进去只觉得全身都冷飕飕,淡淡霉味和水汽让人想起小时候地下室和旧玩具,林言跟在中山装后面拐进间办公室,老式木头办公桌,放着只很大不锈钢保温杯,台式电脑时不时发出嗡声响,办公室离得厕所近,待久只觉得氨水味直冲鼻子。
“小林你坐会,去把上次考古人员联系资料取出来,还在柜子里锁着。”中山装说着用次性纸杯给林言倒杯水,“桌上是二十多年前老档案,刚从档案室调出来,你随便翻着看。”
“麻烦您。”林言客气道。
“不麻烦不麻烦,年轻人有作为,上次官窑瓷那事们都听说,真不错,陈教授回来夸半天。”中山装嗨嗨笑着,殷勤抓把瓜子放在林言面前,取钥匙出门。
林言坐在桌前等,办公室装潢陈旧但质地优良,张纯牛皮老板椅坐起来很舒服,窗外浓荫遮蔽阳光,只麻雀在树枝间轻巧跳跃,拍拍翅膀飞走。
林言疑惑拆
桌上摆不少关于那座明墓档案,分门别类装在牛皮纸信封里,林言翻翻,包括大量同时期背景资料,项目审批表,设备租用情况报表,报销凭据等。本标注着‘工作人员明细’信封吸引他注意,林言拍拍灰尘把档案袋打开,只见里面装几只小些信封,标签上钢笔字已经开始褪色,最上面本标着“九八七年山西考古队工资单”,接着几只分别是名册和联系方式等,最下面本赫然标注红色‘重要’两字,标签写着:因公伤亡名单及赔偿详情。
伤亡?林言拎出信封,很薄,似乎除牛皮纸袋子就没东西,封口处胶过期老化,轻轻撕就能打开,棕黄牛皮纸因为放久而变得硬而酥脆,林言小心把手伸进去,空空荡荡,贴着信封摸索半天才找到小片薄薄纸,上面手绘表格线条晕染大片,看就知道当时急着画,钢笔墨水没干就急着拖动尺子缘故。
走廊上串脚步声由远及近,林言吓跳,本能把纸片往回塞,想半天才发现自己已经得到过允许,老资料总给他种窥视时光紧张感,像个贼,轻手轻脚从现代穿越回过去。
脚步声又远,林言仔细看着手里纸片,表格文字也用钢笔填写,分姓名,赔偿原因,款额等几项,林言行行扫下去,边看心里边泛起阵后怕。
“李二庄,手骨骨折,赔偿医疗费三十元,已领,签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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