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郁扭过脸不看他,淡淡道:“说你信?”
又是这种语气,林言暗暗握紧拳头,深吸口气努力让自己态度显得温和,柔声道:“知道这问你不高兴,但你替想想,那天喝多招惹她,你在家门口差点把她掐死,进门又发晚上火,接着她被吓成这样,手里攥着你腰饰,谁有那大本事从鬼手里拿东西……萧郁,没办法不多想。”
林言恳切道:“只要你句话,就定相信你。”
他觉得自己态度已经无可挑剔,但萧郁只冷淡地斜他眼:“也只有句话,你怀疑,无话可说。”
林言被他反应气哆嗦,拳头松开又握紧,他也不知道为什自己总没办法保持冷静头脑跟这鬼谈判,他厌恶萧郁苛刻和眼里不容沙子决绝,尽管他也容不得沙子。两个人僵持着,谁都等着对方先退步,事情矛盾点已经从这鬼是否伤薇薇变成场自尊对峙,但此时林言却根本没意识到他自己到底为什生气……
林小言萧公子你们俩磨人小妖精,快回来谈恋爱!~啊喵,最近天气真冷,回家路上撞见只横穿马路狐狸,乃们说今天会不会有场艳遇咧?
单人病房空间因为多几个人而显得有些拥挤,阿颜,尹舟,薇薇父亲,主治医师和林言起围在病床边,阿颜不顾医生反对画张静心符贴在薇薇额头,不知是镇定剂作用还是因为阿颜符纸,薇薇不再哭闹,只是大睁着呆滞眼睛瑟缩在被子里。阿颜把手指扣在脉搏听会,翻翻她眼皮,回头时表情放松些。
“没大事,不知道被什东西吓着,用土办法,准、准能好。”见大家都迷茫望着自己,小道士只好解释:“就、就是带件她衣服,去吓着她地方喊魂。”
几个人开始讨论薇薇从生日宴回来后都去过什地方,林言静不下心,那天晚上萧郁愤怒表情和遗失翡翠怀古相互重叠,他曾差点失手干掉小道士,林言咬着下唇从牙缝里挤出话:“你跟来。”
人鬼悄无声息穿过寂寂走廊,掩上房门,卫生间洗手台前名穿条纹病号服大叔正呲牙对着镜子微笑,裤带忘系上,白色两根面条似垂着。林言耐心等他离开,大叔转身时嘴角病态抽搐下,突然指着林言身后惊叫道:“呀,有鬼,有鬼。”
“你能别像个娘们!”林言忍无可忍上前步,“咱们就事论事,不想跟你玩什爱怎不信任这种烂电
说完手舞足蹈地奔出去。
据说精神病人能看到另个世界画面,林言默默想,有时候他甚至很难分清这种人究竟是智者还是疯子,或者说两者本身并没有区别,人群应该分为平庸与特殊两类,他想当前者,命运却偏偏不放过他。
“萧郁。”林言艰难开口。
“要审犯人?”萧郁没等林言把下半句问出口,双臂在胸前抱,靠着大理石台冷冷道,“问吧。”
“还句话都没说,你能别摆出副这欠揍表情?”林言觉得自尊心被这鬼骄傲刺激,压着火耐心说:“人就躺在那儿,没空跟你开玩笑,如果是你做,请你告诉地点,剩下绝不追究,如果不是,请你解释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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