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撑着不让别人看出来自己是被抛弃那个,骄傲和自尊作怪,不肯,bao露心里软弱,不肯痛哭流涕让他看轻去,心脏变得理智而强大,像颗核弹头,无坚不摧。
手指紧紧抓着床单。
吃暗亏只有自己知道,不是不希望他回头看眼,但他没空,他很忙,忙着挣扎。
萧郁叹口气,坐在床沿把林言抱进怀里,双手箍着他肩膀,宽松拥抱竟像触电般让人心惊,林言不肯,使劲推他,他身子像冷硬瓷,每次都反抗不得,最后咬牙,狠狠地捶他后背。
瞬间软弱无力:“你上次走时做个梦,梦见你娶亲不要……”
无论如何都没想到会走到这步,在这个陌生镇子,陌生房间,跟他倾慕爱人讨论场他和别人婚约,由自己亲手打理,像握着匕首,狠狠朝心窝里捅刀,还要直微笑,说不在乎。
窗外是熙熙攘攘人声,当啷声铜铃响,“磨剪子来——”嘶哑声音从楼下传来,又远,热闹小镇像来自另个世界。
“你怎想?”沉默许久,林言开口道。
“带去见他。”萧郁抓着林言胳膊,哑声道,“想见他。”
林言麻木噢声,半晌才转头看着那鬼眼睛,苦笑道:“你定很爱他。”
离婚生老病死,总觉得萧郁那人心高,倒不像会为个婚约把自己折腾成这样。”
阿颜把相机取出来,张张翻看照片,拍得尽是枯骨和棺内随葬,放大看触目惊心。
“入棺随葬冥器都是这种玉佩,结发梳,婚服,又都成对,如果不是墓主生前有类似嘱托,家人也不会如此收殓,觉得有七八分可行性。”
尹舟听得无聊,抽把木椅子跨坐上去,下巴支在椅背上,打个哈欠:“反正也没别办法,咱们总不能蹲在这天天看棺材吧。”
“这做不主,愿不愿意得问他。”林言瞥着萧郁。
“累,要睡会。”说着往右侧靠靠,让出身边大片空位,“休息会吧,明天再想,这里床大碰不着,他不会生气。”
眼皮片沉甸甸暗金,明明隔窗帘,还是被阳光灼得发疼。
萧郁在床边不动,站很久,眼睛里满是疼惜和混杂其中深重失望。
疼惜是对别人,失望是对自己。
林言突然被激怒,忍无可忍把枕头扔过去:“你能别惹吗?已经做到这份上你还有什不满意,难道要扮成别人陪你洞房花烛夜?”
那鬼不搭腔,林言也跟着犹豫,狐狸吃饱兔肉,肚皮圆滚滚来找萧郁,嘴巴沾着兔血和绒毛,林言见形式不对,把狐狸半路截住,拎起来教训:“你脏死,去边等着,给你洗完澡再去蹭他。”
尹舟脸*笑:“这家伙真像你俩养小儿子。”
林言脸红,顺手把狐狸扔,小家伙落地后打个滚儿,不满用他裤管擦擦嘴巴,牛仔裤脚被蹭出暗红团血花。
满屋人都被逗笑。
尹舟和阿颜两人回房间,林言把拉拢窗帘,抱膝坐在床边发呆,天之内发生事情太多太快,几乎让他回不过神,他甚至诧异自己还能直笑着,然而当无关者离开,只剩他个人时,悲哀才阵阵往胸口涌,压抑到快要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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