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开始不再满足相对而坐,忍不住幻想素衣下他身子,若那弹琴手摸上自己胸膛是怎样滋味,恨不得变成他手里册书。萧郁执笔写苏轼江城子,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段泽看着他俊朗脸和额前软垂几缕头发,只觉得身上那令人羞耻地方涨疼痛,趁着四下无人,鼓足勇气抚上他腰侧,萧郁惊,猛地躲开他。
段泽站惯柜台跑惯货,什下流村话都会说,摆出副嬉皮笑脸样子,变本加厉往上腻,问他想不想女人,萧郁变脸色,把笔往桌上摔,怒道守孝期间听不得这些脏话,泽儿自重。段泽心里阵阵疼,装作若无其事,白他眼,装什装,庄稼汉还要娶婆娘生小子,你不用?
“改日带你出去转转,天天在家闷出病来,街上花红馆新添几个绝色姑娘。”段泽狡黠笑,“还有娈童,那小腰软,那白净大腿,你知道他们摸哪里?这儿……还有这儿……郁哥哥有没有试过,那里又热又紧,滋味好很……”
他牵着萧郁手往自己双腿之间移去,隔衣抚摸那胀痛物事,萧郁脸冷像冰,双眼睛禁欲而清明,审视着段泽
,中庭有池塘,雨中残荷翻起细浪,晚风吹到汉唐,每个字都是首诗。
那十八岁锦衣郎,说他叫萧郁。
几天之后段家上下都知道新来哥儿十四岁时就中秀才,见县长可以不拜,可以不纳徭役,萧家虽败落,久病卧床姑母提起这个儿子,脸上也有光。
下人们把荒废已久书房收拾出来,进门张大案,靠墙两把黑漆交椅,中间张花梨方桌,摆着插满卷轴青瓷花瓶,紫檀木架放前朝珍玩,满壁线装书,程朱理学,存天理灭人欲。朱红窗棂被阳光晒褪色,两人伏案坐着,段泽努力练他狗爬字,萧郁执册书,读到有趣处便停下来细细讲给他听。
秋雨渐凉,冬雪皑皑,春雷乍惊,夏荷初绽,又是年。
姑母终究因在萧家多年操劳久病沉疴,立秋后便去,萧郁守孝三年,日日在家闭门读书,也曾想自立门户,被段泽父亲求又求,说从小到大没有个先生看得住这顽劣小儿子,两人谈论时段泽扒着门框听,见萧郁执意要走,哇声哭出来,家人慌手脚,从老爷太太到下人小厮全部拦着萧郁,萧公子看这阵势,终究无法,留在段家继续教段泽功课。
那年段泽十四,情窦初开,萧郁读书,他在旁边偷偷看,夜里做场春梦,醒来时臊满脸通红,弄脏裤子不敢让人收拾。
段家老爷五十才生段泽,儿子满十五岁已经感精力不支,将家事分半给段泽打理,让儿子学出门看铺子,认商号,连卖出瓶麻籽油都要他亲手把关。段泽被扔进家生意兴隆绸缎庄当伙计历练,看尽客人脸色,无心读书,有空偷溜出去跟幼时结交帮小混混赌钱喝酒,被萧郁逮个正着,当街训斥顿,灰头土脸跟着回家,心里却像含着块糖。
他毕竟是关心自己。
十六岁时,生意开始上手,不再焦头烂额,闲暇便待在书房里,萧郁抚琴,段泽静静听,在外雷厉风行,骂伙计砍价钱,收买对家大掌柜,回家只想看他笑,三月阳光般,看眼整个人都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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