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青荷迅速冷静下来:“师座今天可是喝多?您歇着,叫人煮碗醒酒汤去。”
“这鞭子是让你记得自己是谁,她王宝钏守寒窑十八年,是忠义,你个唱戏也知道忠与义两字怎写?”
沈师长把鞭子收回手里,朝他走两步,单手抬起莫青荷下巴:“别给敬酒不吃吃罚酒,说什你心里清楚,句话,走还是不走?”
说罢往他耳边凑,莫青荷确实闻到股浓烈酒气,耳畔那句合着气声话让他全身又打个哆嗦。
“想干你。”沈培楠说。
“啪!”茶壶被重重扣在桌上。
“莫老板揣着明白装糊涂,看在你大小是个角儿份上已经容你两次,别给脸不要脸。”沈师长冷冷瞥他眼,不知为什,那眼神让青荷想起狼,头饿极狼。
莫青荷赶紧赔笑:“哪儿话,们这些人本来就没脸,也不是那不知道轻重,只是今天确实不舒服,师座要是明个儿有空……”
“啪!”
这下子激灵灵响在耳畔,却不是茶壶,而是马鞭。
莫青荷回头,只见门口不知什时候站个面色阴沉男人,轮廓硬朗,眉头蹙很紧,心里不知道放着多少事似。笔挺军装直扣到颈下,寒着脸朝他步步逼近,气场甚是吓人。
莫青荷反应快,急忙往后退着招呼:“呦,这地方乱很,怎好劳烦师座亲自过来,您先坐,给您沏茶。”
沈师长不跟他客气,自顾自占青荷椅子,抓起牡丹茶壶,朝青荷挑眉:“你?”
这人全身上下透着股子匪气,不知是不是刚凑过饭局,依稀还带着酒味,青荷不敢得罪他,点点头。
沈师长嗯声,毫不避讳用壶嘴灌口茶,壶嘴离开嘴唇时慢悠悠,像在回味似:卸妆倒有几分颜色。”
莫青荷笑僵在脸上,瘦长手紧紧捏着,抬眼与那双狼似眸子对望,最终还是败下阵来。
“好。”
抬手扬鞭动作气呵成,直到发出响亮鞭响,周围人都没回过神来。
牛筋绞成鞭子极有弹性,正正好好抽在莫青荷眼前,多分要废他这个人,少分又起不到威慑人效果,那牛筋鞭卷起定点气浪,凌厉朝眼前扑来,激左眼针扎似疼,眼皮闭,半滴眼泪不受控制流出来。
只这瞬,莫青荷后背被冷汗浸个透。
“有话好好说,怎就动上手!”戏园子老板赶忙上前,沈培楠带来小兵会看眼色,把把老板胳膊反剪到背后,顺势压在桌子上,满桌胭脂珠翠散地。
这回挤在看热闹龙套们也傻眼,都站在原地不敢动弹。
“今晚跟。”
莫青荷:“是府上要约堂会?今儿不巧,这嗓子……”
“不会亏待你,这是点小东西,莫老板先拿着玩。”沈培楠朝后扬手,那小兵捧上只小巧檀木盒子,莫青荷打开看,里面是块上好碧玉腰坠,名家作品,大张荷叶从背面包覆,间隙里雕对灵动锦鲤,右下角斜伸枚含苞欲放荷花。
碧玉不比羊脂名贵,难得是正对他“青荷”名字。
莫青荷应对得体:“师座有心,不知沈师长爱听什曲儿,好好准备准备,明儿早带着乐班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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