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沈培楠把将他横抱起来,大步上楼。
沈培楠带他去,正是他嘱咐老刘收拾出给莫青荷新卧房,在二楼左手边第三间。
进门莫青荷才发现,这里几乎能独立成套房子,先是间小客厅,四面墙都贴着光灿灿外国漆皮印花纸,天鹅绒沙发配着黑漆木桌子,放好几盏电灯,都笼着米白色灯罩子,悬着水晶珠络。
穿过客厅才是卧室,莫青荷被沈培楠抱着摸黑走完这小段路,没看清楚,只用余光瞧见张大四柱床,镂雪纱帐幔被规规整整束在银钩子上。
后背贴着绢凉被衾,胸膛被粗糙掌心趟趟抚摸,莫青荷闭上眼睛,心说逃不,成败在此搏。
“想笑时候笑,想哭时候哭,心若赤子,就是真。伶人不想笑时也要摆出笑脸讨人欢喜,是假;将军难受时不能哭,把泪留到戏里,这更是假。”
沈培楠不说话,微微闭眼睛,仿佛在认真忖度莫青荷话。
这个角度,水晶吊灯光亮正好洒在他脸上,供电电压不稳,光线明明暗暗,映那人表情也阴晴不定。莫青荷端详着他,虽恨牙痒,也不得不承认他比报纸登出相片还好看,极朗硬男人,不解戎装,杀机暗敛,身上有金戈铁马味道。
“将军还听戏?”
“最后曲。”沈培楠道,“你昆腔底子不错,来段千金记吧。”
,将军提醒对。”
沈培楠把他抱到膝上,莫青荷不躲,顺从回头搂着他脖子。
两人抱会,沈培楠嫌戏衣层层叠叠太麻烦,脱他身上大红外袍,只剩身雪白水衣,更衬得怀里人文文气气,嫩如沐水芙蓉,沈培楠摩挲着青荷大腿,沿着腰路抚摸到肩头,使劲揉两下,忍不住皱眉:“你怎这瘦?”
青荷哧笑:“将军这话倒奇,唱青衣若是不瘦,在台上亮相,圆滚滚个赵飞燕,还不把楚王都吓死。”
沈培楠点点头:“你什时候都笑出来。”
他本以为沈培楠当惯将军,应该喜欢亲自征服猎物,便乖乖躺好等着,谁料那人只是拖两只酒红绣垫倚在身后,朝莫青荷勾勾手指:“愣着做什,没伺候过人?”
莫青荷扫沈培楠腿间撑起物事,下子红脸,小心翼翼解开他军装,把外套放在边,再脱衬衫,每解颗扣
“将军想听哪折子?”
“别姬。”沈培楠漫不经心道。
莫青荷正挽袖子,听这话便停住。
“将军来捧场,应该知道青荷从不唱这出。”莫青荷道,“这折子太难,青荷才疏学浅,不懂戏里那份恩义,更找不着搭戏人,唱不。”
说着弯下双眉眼,手指在沈培楠胸口游走:“倒是想唱段十八摸,不知道将军喜不喜欢听?”
“将军不喜欢?”
“笑多,像张假脸。”
莫青荷不以为意:“什都能真,就是戏子真不,听戏花钱图个乐,们自然要卖力取悦,若连们都有自己脸,都按自己喜好做人,那还怎演戏里故事?梨园行有个算个,恐怕都得饿死。”
说罢凝神看着沈培楠脸,“其实将军不笑,看着也不真。”
沈培楠表情变:“你说什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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