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这是吃上醋?培楠老弟家后院失火喽。”周汝白还没调侃完,脸上笑容突然僵住,只见莫青荷个箭步,从沈培楠怀里硬是把杭云央抢
不知谁带个头,坐在沙发里聊天三人都盯着莫青荷看,玉芬把玩着手上钻石戒指,挑眉道:“第次见到卸妆莫青荷,倒真是只美貌贤惠小夜莺。”
话音刚落,门铃突然响,接着大门啪嗒开,卷进阵混着脂粉和桃花香气风。
三人停下讨论,只见同时卷进来还有名时髦少年,边走边扭身子,头发和皮鞋都光可鉴人,穿身白西装,胁下挂枚大红流苏,神态轻佻,眼神总转比脑袋快分。
“沈师长,周先生,周太太。”少年操口苏白请安。
“这才是美貌小夜莺。”沈培楠迎上去,手搂他腰,转头对周汝白夫妻道:“云央在北平唱堂会,正好过来陪咱们打牌。”
平学员似,陪过金主可比你捧过戏子多。”
沈培楠替他倒杯白兰地,又为自己斟小半杯,口灌半,沉吟道:“你知道不在乎这个,还有呢?”
“政治案底倒是很干净,没查出党派联系。”周汝白道,“不过也别大意,最近国共双方渗透厉害,再加上日本人那边……你是国军老人,自己小心就是。”
沈培楠没搭腔,十指交叉撑着下巴,若有所思点头。
周汝白押口酒,眼镜片沾着点关切流光:“说起来你老大不小,该正正经经找个人过日子,老跟唱戏搭起算怎个事?玉芬总说想替你介绍个稳妥,又怕你胡来惯,贤良淑德还真笼不住你。”
少年是熟客,勾着沈培楠脖颈在他脸上拍把,“师座不厚道,在北平住四天才来帖子,可是有新人就把人家忘?”
沈培楠就势低头便吻,根本不避外人,把云央里里外外亲个够本。
周汝白夫妇是新派人,见惯交际场上党内高官捧坤伶养情妇,只含笑由着他们亲热,餐桌旁莫青荷却看傻眼,手里握着瓶法兰西葡萄酒,气得全身发抖。
“啪。”酒瓶摔在地上,碎,绛红酒汁洒地,混着玻璃碴从摔破瓶身咕嘟咕嘟往外涌。
这边四个人同时转头,只见莫青荷咬紧下唇,手撑着桌子,脸上阵红阵白。
沈培楠苦笑:“正经人家谁不喜欢,可惜年三百六十五天,少说有三百天漂在前线上,找谁不是害谁?不如走到哪玩到哪算,男人跟女人不样,再听话也养不住。”
玉芬笑着插嘴:“这倒奇,队伍里都是男人,你看上谁只管带他进部队不就成?”
“嗯,让全师都知道他们师座养着个小爷们,别人挨枪子时他俩亲嘴摸……”沈培楠突然住口,周汝白愣,噗嗤下把嘴里酒全喷出来,呛得直咳嗽。
玉芬反应过来,羞得满脸通红,使劲打他下:“土匪就是土匪,听听这话说!”
正好莫青荷带金嫂来送咖啡,老刘指挥着几个送货力巴也进门,每人提着两只朱红提盒,是西来饭店外送燕窝席,道道菜摆桌子,莫青荷帮着张罗,水红长衫衬着米白软料马褂,在欧式布景里像片云霞似,边摆碗碟边笑眯眯跟送菜小子搭话。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