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培楠抓着他脚踝:“乱踢腾什,话只说遍,你给听好,以后要是再因为日本矮子跟闹脾气,非顿鞭子抽死你。”
“老刘明面是下人,实际是汪主席手下特勤,挂中校军衔。”沈培楠说轻描淡写,“检查过这间宅子,除这里每间房间,包括你,他都装窃听器。”
莫青荷太惊讶,他没料到这里会有国民党特务,还是直照顾自己老刘!
见沈培楠直盯着自己,青荷突然意识到此刻反应太过平静,犹豫会问道:“特勤……是做什?”
沈培楠摆摆手,道:“说每句话,做每件事他都会记录下来,书面向上汇报。”
“明天就回戏园子,免得死皮赖脸招人厌!”
沈培楠拧开瓶红药水,点头道:“要回娘家,行,给你买十只八只肥鸭子,再置办两只鹅和头毛驴儿,你路赶着吆喝着,可别让人说沈某人小气,苛待下人。”
莫青荷干瞪眼,恨不得打他顿解恨,沈培楠挑眉毛:“呦?不满意,是不是还缺个娃娃?可惜你不能生,这没办法,再加篓子鸡蛋吧。”
莫青荷憋着气,气着气着,噗嗤声就笑。
沈培楠摇摇头,绞个热水把子给莫青荷擦脸,等他完全冷静下来,才又继续寻找他腿上道道小口子,挨个儿消毒包扎,低声道:“那些话不是说给你,是说给那老货听。”
莫青荷点头,手心被热汗浸得发潮,急于知道更准确信息,怕,bao露身份,他不能表现太解政治,但为诱使沈培楠多吐露细节,他也不能什都不懂。莫青荷思量会,问道:“懂,报纸上说汪精卫是反对打仗,所以你故意说要投降这种话,就是想刘叔转达给他听,对不对?”
“他在监视你?以为你很受他信任。”
“兆铭是个文人,手里没军权,他需要支持,也怕叛变。”沈培楠笑,“监视不止他个,还有周汝白,周先生是蒋校长人,在北平行动他会直接往南京汇报。”
“政治也是戏,每天都戴着面具在演,句唱不对就会丢性命。”沈培楠扶着莫青荷小腿固定绷带,吩咐道:“今天这顿打是为保你,你记着,家里和外面都不安全,开战话再不能说。”
“周先生
“帮日本矮子想让老子投降,做他娘美梦。”
莫青荷睁大眼睛,反问道:“老货?”
沈培楠停下手里动作,用拇指指门外:“老刘,他是党内探子,兆铭不久前遇刺,直在法国养伤,老刘替他监视行踪。”沈培楠冷笑,“你知道点时政吧,没有时间解释。”
莫青荷神经下子绷紧,他紧张要忘呼吸,心里个声音高叫着这顿打挨得值,他本能察觉到这段时间沈培楠种种异常都有原因,但不敢贸然调查,没想到沈培楠竟主动与他讨论起政事!
他早该怀疑那叫老刘家丁,莫青荷想起头次见面他缎子衣裳和金戒指,恭敬却不巴结态度,那老头甚至敢干预沈培楠决定!莫青荷竭力克制着兴奋,让面部肌肉做出正常茫然表情,却不自觉蹬小腿,伤口和沈培楠手指撞在起,疼得眼眶里又攒水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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