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青荷骂句王八蛋,歪歪扭扭跟两步,逐渐找到平衡,这才调整呼吸慢慢赶上队伍。老三怕他受伤,直紧张跟在他身边,边跑边小声道:“你别怪他,新兵都得挨这顿训,当初们受罪比你多多!”
莫青荷怕岔气,只能点头不敢开口,路跟随队伍奔跑,穿过黑黢黢小路与胡同,跑出身热汗,胸膛里像拉起风箱,又像升只滚烫炉子,明明秋夜风凉,他却好似闷在只巨大笼屉里,进气没有出多,小腿筋缩称团,汗水呱嗒呱嗒往下淌。
这种跑步最让人痛苦在于不知道目地在哪,沈培楠不告诉他今夜到底要做什,孙继成也不说离结束还有多久,他甚至在故意为难莫青荷,会儿让队伍跑折线,会儿变换排位,让最后名赶超第名,旦见莫青荷掌握新规律,步伐轻松起来,便悠闲跑到他身边,句接句说损人话。
“还跑不跑动,咱们可要直跑到天津去,最快也得天呐!”
“小荷叶儿,你明明是个男娃子,为什天天翘着手指头装女人?”
士兵和地上只装弹药木箱。
孙继成不着急行动,对莫青荷坏笑道:“们可是要跑步过去,莫老板身体娇弱,不知道跑不跑动?要不要叫辆人力车,再雇名老妈子照顾你?”
莫青荷见他故意找茬,先活动手脚关节,梗着脖子道:“你尽管跑,要是叫句累,替你刷年鞋!”
他看看剩下四名便衣士兵,本正经补充道:“还有他们。”
部队长期在外作战,向来有私下互相解决生理问题传统,这批士兵是各连队精锐,个个身体强壮血气方刚,最近在沈培楠眼皮子底下禁欲禁赌,憋大半个月,此刻见到母猪都能眼睛放光,更别说莫青荷这类专门伺候男人小戏子,听这句话,不由都拿眼睛溜着他,怪腔怪调起哄。
“荷叶儿,尝过女人滋味没?是上女人爽,还是让男人上爽?”
“你说说,师座平时都怎疼你?
闹归闹,谁都不敢真动沈师长人,孙继成见时间差不多,声喝令让大家安静,迈碎步列队,准备出发。他回头打量队尾扛弹药箱小兵,忽然皱起眉头,指着莫青荷对那名身材魁梧士兵道:“老三,你把箱子给他,让戏子扛着。”
被叫做老三壮汉是个憨厚人,瞅瞅莫青荷身白西装,长腿细腰,嫩如牛乳模样,犹豫着没有动弹。孙继成狠狠剜他眼,他才只好将箱子放在地上,示意青荷来搬。
莫青荷上前试,觉得至少有五六十斤重,心里就有些犯嘀咕,少年学戏练力量,师父怕他肌肉结块影响身材纤细,从来不训练他爆发力,只练耐力,因此对他来说扛箱子跑两个钟头不算什,搬起来却很成问题。他怕闪着腰,便拿出大丈夫能屈能伸论调,对老三道:“大哥,搭把手,腰上没劲搬不动这个。”
老三是个憨厚人,爽快扛起箱子放在莫青荷肩上,见他扶稳,撒开手对莫青荷道:“你先跑段,跑不动喊哥哥替你。”
孙继成没给大家时间,带头撒丫子疾奔,回头高声吆喝道:“废物,只知道浪费时间,等当最后组让师座罚咱们!跑,都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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