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立松斜叼着根雪茄,面容躲在淡蓝色烟雾里,微眯着眼睛,朝沈培楠指指牌桌,似笑非笑,目光直在他和莫青荷之间瞟来瞟去。
沈飘萍看不惯他做派,笑着迎上去:“莫老板来正好,他们要打牌,技术太差,堪称逢赌必输,正想找人代替。”接着找来位老妈子吩咐吃食,又低声对莫青荷道:“你别多心,这几位哥哥玩起来荒唐不得,自从大
疼惜,连任务也执行不好,是个顶无用人,因此长长叹口气,伤心道:“想家。”
沈培楠听完,脸上表情就不大对,他想,道歉应该微笑,试着往上勾勾嘴角,自觉过于阴险和谄媚,又板起脸。反复几次之后,倒是莫青荷先沉不住气,骇然道:“你中风?”
沈培楠实验宣告失败,憋闷摸摸脸,掩饰道:“让你那巴掌给抽,你这兔崽子,力气还不小。”
他下半天决心,见四周无人注意这边,从背后圈着莫青荷,两手扣在他腹前,瓮声瓮气在他耳畔道:“小媳妇,家里人脾气不大好,急就胡言乱语,晚饭前也说,你担待着些吧。”
他说完只觉得耳根发烫,好在夜色黑暗,没有露出破绽,莫青荷自然而然用手叠着沈培楠手背,轻轻抚摸他指节,精神还沉浸在自怨自艾悲伤里,只听清他后半句话。半天啊声,愣愣回头望着他,冲口而出道:“那要是出卖国家呢?”
沈培楠快被他这股楞劲儿气死,心说他这单薄小身板,敢来就给在场那些有头有脸宾客个下马威,还忽视自己难得番努力,完全是仗着人傻后台硬缘故,因此立刻摆出架子,抬手给他个爆栗,道:“那老子就把你绑起来狠干,干到你投敌为止!”
这回莫青荷听清楚,很担忧捂着屁股,撒腿就要逃跑,沈培楠两手架着他胳膊,像拎只小鸡仔将他提起来,把扛到肩上,丝毫不顾及他愤怒嚎叫和下人们围追堵截,路穿过书房花园和门厅,咚咚咚奔上二楼,冲进聚会小客厅,这才咻出口气,扔只面口袋似把他甩下来。
莫青荷被折腾个晕头转向,双脚刚着地,还没看清哪边是北,立刻跳起来,边大笑边作势肘击沈培楠后背,两人正打闹,背后突然传来声装腔作势咳嗽,他手上动作停,回头,立刻傻眼。
客厅铺着二龙戏珠地毯,靠墙摆圈儿沙发,已经坐满人,全都目瞪口呆望着他们。再定睛瞧,沈家兄妹都到,还有三名穿长旗袍艳妆女士,两名围着沈立松,名贴着沈疏竹坐着,正跟他额头抵着额头说悄悄话。三人装束都很大胆,袖管和腰身裁得极小,旗袍开叉直开到腿根,细腰圆臀,浑如三只凹凸有致玻璃瓶子。客厅正中摆张牌桌,几个老妈子正忙着收拾,客厅本就不大,被这些人挤得满满当当。
原来这是沈立松作为兄妹四人头领,从他十五岁起就设定个规矩,每回家中请客,小辈们照例要在饭后单独凑凑,讨论些孩子们话题,后来孩子们渐渐成家立业,小客厅里多伶人和电影演员影子,而兄弟们保留节目也变得不可说,无可说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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