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立松喝完杯薄荷酒,将玻璃杯在桌面轻轻磕,做出很无奈神色,笑着叫苦道:“你瞧这两个矫情小东西,不知道坑多少次,偏又惹人疼。”他转向沈培楠:“老三定理解苦衷,看莫老板浑身上下可没有件差东西,单论那颗钻石戒指……”
沈培楠给自己倒杯威士忌,瞥着莫青荷,道:“原来那只才好,被他生气给扔。”笑着摇摇手,“他不喜欢这些玩意,只迷书和枪,在北平时们住地方有不少藏书,可惜都是位姓周朋友财产,直没有让他得逞,枪倒是被他骗去好几支。”
牌桌传来哗啦哗啦麻将声,女客们打得尽兴,朝沙发闲坐几人
嫂闹过回,他们就不大肯带家里那位来。”
说罢依次介绍,早来三位女士都在南方唱戏,位穿白旗袍跟沈疏竹最好,早拉着他去旁闲谈。沈立松身边是对同胞姊妹,姐姐叫水玉芳,妹妹叫水玉灵,都剪短发,贴额头烫成细密卷子,露出模样鹅蛋脸和大眼睛,眼角往上挑,睫毛卷好似能放住根火柴。
莫青荷晚饭没吃饱,饿着肚子就不想打牌,见那对姐妹直低头鼓弄什,凑上前去看,原来在卷烟,先开启听香烟,逐支拆开,用指甲挑着晒干茉莉花瓣与烟丝拌匀,再依样卷好,支支摆进香烟匣子里。这套下来极费工夫,直等厨子送来夜宵,才卷五六支。
沈培楠刚和局,悠游踱步过来,见那烟卷细巧,把全抓摆进自己香烟匣,水玉芳轻轻拍他手背下,嗔道:“好没羞,自己身边又不是没有人,抢们东西。”
莫青荷正抽双牙筷,抱着碗清炖云腿大口在吃,闻言笑道:“要陪着打靶还行,这可做不,手笨得很。”
“吃你吧,免得填不饱肚子,半夜又爬起来嚷嚷着要夹心面包吃。”沈培楠瞪他眼,却单手撑着桌案,俯身去闻水玉芳鬓间香气,笑道:“你什时候登台?很乐意捧捧你。”
说着从钱夹掏出张钞票,卷成香烟般细长筒子,单手解水玉芳旗袍颗盘扣,将钞票筒子在她颈侧敲,卡在衣料和白腻颈子之间。水玉芳斜他眼,道:“怎见面就动手动脚,你们家人就学不会规矩。”但却伸手将钞票捏,眼里含着笑意。
水玉灵瞧见,用帕子掩着嘴吃吃笑,转头对沈立松道:“大爷,三爷把们姐妹俩晚上成果都抢去,们交不差,答应东西还买不买?”
沈立松端着杯酒,开留声机放音乐,翘着二郎腿陷在沙发里,呷口,笑道:“自然会有,明天有趟公务要上街,索性陪你们逛逛吧,有什计划吗?”
姐妹俩对视眼,倒也不推诿,个提议个补充,会儿说哪里新开洋行,会儿说哪里进批新鞋子,金项链,围巾,香水,手套,帽子披肩等开出长串,她们两位富有社交经验,知道这种场合不适宜索要钻石等太贵东西,也怕得罪老相识,便只拿小件东西充数。她们每说样,沈立松都笑着点头,最后两人都说不出来新鲜玩意,这才袅袅婷婷走,招呼莫青荷与另位姐妹,组搭子打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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