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青荷对他话很不以为然,但他也有些糊涂,他有太多想向李沫生和柳初师兄转达话,也有太多要问问题,同时也急切担心师弟安全。他仰起脸,面露忧虑道:“沈哥,你既然不结婚,沈太太身体也没有问题,那们什时候回北平?”
沈培楠没有答话,他拍拍莫青荷手背,摇下车窗,顿时,混着青草香气和清新水汽风充满汽车内部,哗啦啦刮着两人头发。莫青荷探出头朝外看,只见就在刚才紧张交谈中,窗外街景已经变样子,外面是连绵青山和片眼望不到头湖水,如同颗嵌在远天广地中湿漉漉夜明珠,而那美如画卷景色,也随着浮荡龙井茶香清风,哗下扑到两人面前。
沈培楠打开车门,带莫青荷下汽车,笑道:“北平有好山,杭州有好水,该带你看看,面对这大好湖山,什烦恼都没。”
前面辆黑色汽车也停下来,沈疏竹穿身藕色杭绸衫子,笑吟吟跳下车朝两人走来,刷展开柄洒金牡丹折扇,在胸前下下扇着。
沈培楠迎上去,朝沈疏竹肩膀捶拳,大喇喇搭着他肩膀,回头朝莫青荷做个跟上手势,道:“快走,带你见个人!”
起自己。不仅如此,任何人想要伤害他们,都要先从他莫青荷尸体上踏过去!
他什都没有,只有眼前男人,眼前这个要为锦绣河山而战,说要同他起看到新中国人,这个人,这个人坚毅和变通、粗鲁和温柔,同**主义样,都是他信仰。
沈培楠扳着他肩膀,掏出块白手绢给他擦眼泪,笑道:“不哭,不就是死个人,男孩子胆子这小怎行。”
莫青荷转过脸不看他,望着车窗外面不断后移街景,用袖子狠狠往眼角抹把,使劲点点头,不哭。
沈培楠却想起另件事,皱起眉头,对莫青荷道:“小莫,你记得你那位云央师弟姘头吗,叫陈宗义。”
作者有话要说:那个
莫青荷点头说记得,沈培楠淡淡嗯声,道:“记不记得说他后台很硬,直在天津租界和上海港跟日本人做航运生意,还替购买过军火?”
“他后台就是蒋陈宋孔中陈家,他直说自己是老实本分商人,只认金条不谈政治,这个年头,不涉及政治人,有谁敢做这大生意?”沈培楠道:“摸过陈宗义底儿,倒不担心他,但他背后陈氏家族跟老蒋关系太深,如今共匪利用舆论步步紧逼,党内主战主和主降都等着老蒋拿主意,这个敏感时期,你少跟杭云央往来,如果他问起咱们家里事,个字也不要透露,知道吗?”
莫青荷啊声,他以为师弟跟位最安全主儿,没想到他竟也在无意中卷进政治纷争里去,他有些急,道:“云央说他可能跟着陈先生东渡去日本。”
沈培楠点点头,若有所思盯着自己手指,自语道:“那也好,至少比在国内安全。”
说完笑笑,把莫青荷手放在腿上轻轻揉着,道:“你不用担心,倒是你那位师弟,现在跟着陈先生很危险,今天死这位亲日陈家宗亲就是前车之鉴,共匪想借着抗日名号收拢人心,两党再不结盟,他们就要急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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