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青荷噢声,讪讪点点头。这件事他已经跟沈培楠商议过很多次,他想跟着队伍,沈培楠却怎都不肯,声称军纪严格、不准带家眷,莫青荷辩驳说可以应征入伍,被沈培楠狠狠嘲笑通,坚决否定。
莫青荷认为他不遵守诺言,感到很失望,但转念想,自己进部队,要是给他当副官,两人关系是瞒不住,算是带头违反军纪,要是离沈培楠从士兵做起,根本没有上级敢带他,子弹无眼,万有个三长两短,谁都付不起这责任。
想来想去没有别解决办法,便惆怅叹口气。
隔窗传来男女说话声,初时很温柔,不知说起什话题,两人越说声音越高,最后好像争吵起来,用是方言,莫青荷听不懂他们交谈内容,但却察觉话语里火药味,他望着窗棂,用眼神向沈培楠询问:二嫂不是脾气温柔吗?怎回事?
沈培楠也很诧异,站起来对莫青荷道:“走,进去看看。”
忽近忽远茶歌听着让人伤心,沈疏竹却很兴奋,摇着扇子加快步速,三人在小径穿行,转眼就到茶园尽头农家小院。
莫青荷这几日在沈家住着,所到之处直是满眼繁华和热闹,乍进这间院子,只觉得眼目清凉。院子不大,打扫很干净,水磨墙根种着几丛方竹,糊窗棉纸摇曳着竹影,院中放两只石鼓凳和张圆石桌,南方常下雨,石凳摸起来冰凉凉潮乎乎,院子傍山而建,前有茶园后有孤山,倒真是处绝妙避世居所。
沈疏竹不等两人,率先穿过石板路叩响门扉,莫青荷想跟上去,沈培楠把拉住他,笑道:“等等。”说完就着石凳坐下,翘起二郎腿,副要看好戏神态,莫青荷不知道他什意思,也跟着在对面坐下来。
黑漆门扉从里面打开,沈疏竹转头朝两人使个眼色,撩长衫迈进去。
门扉又轻轻关上。
话音刚落,小屋门嘭声开,沈疏竹脸愠怒,白皙脸涨得通红,狠狠摇着手中扇子迈出来,回头朝里喊道:“你少给装清高,明明是两厢情愿事,现在说像们家欺男霸女样,有本事你就在山上住着,直住到老死也
两人在竹圃边坐着等待,清风徐来,茶歌如泣,到处幽静极,莫青荷见周围无人,笑嘻嘻攥住沈培楠放在桌上手,问道:“里面住那位,是怎样女先生?”
沈培楠安慰似拍拍莫青荷手背,道:“是二嫂。”
说完故意板着脸,等着莫青荷反应,果然,这句话立刻起反作用,莫青荷刷下把手抽回来,紧张望着沈培楠:“那,,就不进去吧。”
他想到曼妮,心中叫苦道好不容易把沈家亲戚参拜个遍,总算能过几天安生日子,却又来位二嫂。沈培楠看他吓得脸都绿,大笑道:“说你这两天怎格外听话,原来是被家里人吓。”
“你可以放心,这位二嫂脾气很温柔,又有才华,当初二哥就是为追求她,不知写多少酸掉牙情诗。”沈培楠压低声音,抚摸着莫青荷无名指套着钻石戒指,“想带你多见见家里人,要是真打仗,你跟着他们,虽然受些欺负,但总比跟你那位靠不住师兄要强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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