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步往后退,嘟囔着:“你们要干什?爷在北平城有是门路,你们敢动……”
他说着狠话,声音却渐渐低。
食客们见形势不好,有些带太太小姐来,将钞票留在桌上就要走人,也有些爱看热闹,眼看着闹起来,像被注射针鸡血,三五成群围在旁,拍着桌子起哄:“打,快打,谁不敢打谁不是爷们,再不打就报警啦!”
陈宗义身上价值不菲套西装被推搡出条条褶子,裤管往上撩起截,露出小腿和脚上洋纱袜子,他正狼狈不堪,只听砰哑声,餐馆大门被从外面猛然撞开。
阵吵嚷声里,短衣短打青年开闸洪水似涌进来,个个挥舞着木棍,迅速占据门厅和过道,挤挤挨挨拥至陈宗义身后。饭馆西装大汉人数毕竟有限,见到这种情景,不由往后撤退,涌来青年却仿佛无穷无尽,再仔细看,也不知是这帮乌合之众是从哪里调集来,有作黄包车夫打扮,有破衣烂衫满脸烟容,人数上却不可小觑,两军隔着条过道对垒,举着木棒砍刀等武器虎视眈眈,双方都在估算真动起手来己方胜算,饭馆伙计们遭此变故,互相对视会儿,全都没主意。
厅堂已经被堵得水泄不通,仍有新人不断加入,陈宗义见局势重新回到掌控之中,上前对店老板鞠躬,摘下礼帽,笑道:“冒犯,们只想是上去找位朋友叙旧,绝没有恶意,麻烦转告声。”
那店老板穿着身大红唐装,瘦像只仙鹤,对白玉核桃在手里咔咔转动。他生就张笑面虎脸,打躬作揖赔不是,但无论陈宗义怎样礼貌谦恭,就是咬紧牙关死不松口。
眼看着局势要糟,周汝白和沈培楠前后,将礼帽持在胸前,从楼梯走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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