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培楠暗地里估算下时间,沉下脸色,冷冷道:“不知道这是文明社会,你问外面枪吧!”
云央没听明白,正在愣神,门口小伙计朝外看看,突然怪叫声:“不好,外面全是兵,咱们被围!”
饭馆伙计立刻推开窗户,只见外面大马路果然聚满荷枪实弹士兵,饭馆被围得如铁桶般。
原来自从沈培楠进餐馆,司机驾驶汽车直在不远处条小路上静静等待,望见大群社会盲流带着刀枪棍棒聚在门口,立刻意识到形势不好,再托人打听,这司机跟沈培楠多年,是个训练有素,二话不说跳出车子,从后门溜进饭馆,借用电话要通周公馆,那边孙继成听到消息,带着警卫队杀到跟前。
厅堂窗户被近旁人尽数推开,在外面埋伏士兵见此情状,不知是谁带头朝天鸣枪示威,砰砰几声枪响,路人尖叫着四下奔逃,饭馆内部更是片混乱,仅剩看热闹客人捂着耳朵没头苍蝇似乱跑,饭馆伙计抱头蹲在地上,时枪声,喊声,桌子碰椅子,乱糟糟脚步声响成片。
他俩穿着便装,但都是黄埔军人出身,走姿腰背挺直,格外魁梧伟岸,蜂拥在楼梯口人群见此情状,发出阵小小骚动,边朝两人行注目礼,边主动分开条通道,给他们让出位置。
“杭老板,带人砸场子,过分吧?”沈培楠打量杭云央,又把视线转移到陈宗义身上,不咸不淡打个招呼,“陈兄。”
相比陈宗义狼狈,云央被他挡在后面,还算齐整体面,他裹着条柔软方格子羊毛围巾,因为激动,白生生脸涨得通红,语气就不大客气:“沈将军,师哥怎惹着你,你说翻脸就翻脸,告诉你,这里是北平城,由不得你们这群兵痞胡来,你要是敢动师哥,梨园行同道决饶不你!”
陈宗义听他说咄咄逼人,想阻止他话头,却被杭云央把推开,他气愤声音发抖:“你说,你把他关到哪里去?”
“沈某私事,无可奉告。”沈培楠不动声色,心里却暗暗讶异陈宗义讯息灵通,想必跟日本人那边脱不干系,这想,他就从对方看似不温不火笑容里读出几分来者不善味道,当即瞥他眼,道:“陈兄,要是杭老板也背着你,跟别人做些偷鸡摸狗勾当,你打算怎处置他?”
等安
杭云央按捺不住,抢先道:“你少胡说,师哥不是那样人!”
陈宗义保持着他风度,似笑非笑说:“云央任性,沈兄不要怪罪。”
又欠欠身,道:“文明社会,恋爱自由,没有谁处置这回事,但要说莫老板偷鸡摸狗,不仅云央不相信,们这些跟他相熟人大概都不能相信,这里面恐怕另有隐情吧?沈兄不必跟们见外。”
他话说得恭敬,双黑眼睛却探寻似追寻着沈培楠,试图从他表情和语气里寻找到蛛丝马迹,沈培楠摸不透他来路,下子戒备起来,抬起手腕看眼手表,道:“陈兄,你知道习惯,家里事是不大愿意对外人说,不管有没有隐情,沈某都无可奉告,何况确实是些见不得人事,说出来惹人笑话。”
杭云央不依不饶:“那你让见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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