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青荷说声谢谢,保持着优雅绅士笑容,老板很识相,欠身行个礼,招呼其他客人去。
时间分秒过去,还差刻钟就到约定时辰,店里客人有增无减,笑闹声和推让筹码声浪高过浪,莫青荷连吸完三支香烟,将最后支烟头在磁碟子里轻轻掐灭,开始为会面做准备。
他在凝神苦思,怎样巧妙说话,才能让那位老金说出通讯据点位置,又不能让他看穿自己打算偷运什人出城企图。
莫青荷看眼手表,已经十点过五分,时间到,老金依旧没有出现。
也许在暗处观望自己,他喝口咖啡,尽量按捺住紧张情绪。就在这时,麻将馆另角名矮胖男子突然站起来,与同桌朋友寒暄两句,
银行家独生儿子。
没人相信他后半句话,也没人会花闲工夫去查证,仅有前半句已经足够,对于时常在这里听风声赚钞票间谍们来说,每个人都在表演,每个人说都不是真话,却又暗流汹涌,个表情,句不知所谓台词,都可能带来巨额利益,抑或重重杀机。
莫青荷很心疼那三根金条,同时暗自感激沈疏竹支援,幸好备足赌资,他才能从容撑到第三天。
譬如现在,莫青荷舒适倚在沙发上,不动声色地观察周围客人,只见离他不远处,桌职员打扮男子在打桥牌,其中名笑得气定神闲,但莫青荷知道,这人在进行场至关重要交易,据莫青荷两天来观察,这名男子打牌向少有小动作,而此刻,他脚在微微颤抖。还有刚才进门时碰上对夫妇,他们定认识不超过三个小时,因为当丈夫呼喊妻子上车时,扮演妻子女人连两次都没听清自己名字。
店老板见莫青荷暂时没有玩牌意思,自作主张又端上小碟蛋糕,笑道:“上午约人?”
莫青荷摆弄着手边副扑克,随口应道:“不知道金先生来不来,听说打牌是把好手。”
他口中金先生是这家麻将馆里活跃共党分子,据说是名日本国与中共双面间谍,直利用地下组织身份,贩卖情报寻求利益。进麻将馆,莫青荷率先锁定目标就是他,然而间谍从事情报交易活动,头等大事就是要掩盖自己意图,否则情报没弄到,自己却有被这帮认钱不认人家伙反卖危险。
为掩人耳目,莫青荷在头两天频频出高价收购各种无用情报,包括杭州城汉*要在下个月五号举行日军欢迎舞会,日租界马上要出台新缉毒令,粮食再度涨价,许逸村被内定为新z.府特派专员。驻守麻将馆各方间谍对他真实企图众说纷纭,但他却成功让自己从名不被信任“新人“,夜间变得炙手可热。在统共挥霍掉六根金条之后,他终于得到老金认可,在昨晚麻将桌下,从名不明身份秃头男人手里,接到今天接头信息。
当然,此刻对莫青荷来说,有用情报无非两样,是出城通行证,二是杭州城内中共组织新联络点位置,这些,都是那位老金有可能知道。
麻将馆老板听说莫青荷打听老金,露出丝暧昧表情,接话道:“他?这几天直没见人,不知道去哪发财,不过算算日子,该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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