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培楠把把他拨到边:“他妈还没点,你积极个什劲。”
莫青荷笑着拽过孙继成马缰绳:“戏好些年没练,拿不出手,给你牵马赔罪吧,当年事,很对不住大家……”
他还没说完,孙继成突然转过脸,脸凶相指着他鼻子:“不提啊,谁再提就是破坏国共关系,扒裤子打他屁股。”
沈培楠啧声,瞪他眼,孙
他往后仰,仰面躺进水里,翻身摇头摆尾游走。
沈培楠看着路扩散涟漪,感觉手腕刚被他抓过地方冰冰凉凉,心里又气又爱,默默叹道:“尤物。”
这群人最近每日严阵以待,难得有片刻放松时候,玩就到太阳落山。大家洗澡洗得全身舒畅,个个光着膀子,边走边把衣裳拎在手里甩圈子,队伍越拉越长,莫青荷亲手用麻绳串着条肥美大鲤鱼,踢着碎石块儿哼小曲儿。
沈培楠与他隔得不远,眼看着大家都走到前面去,越走步子越慢,踱到莫青荷跟前,突然攥住他手,拉起来作势要亲,莫青荷怕被同志们看见,急得急忙往回抽,险些把尺来长条大鱼甩飞出去,他手刚浸冷水,骨节被泡发白,沈培楠却只把他手放在嘴边咬口,故作姿态清清嗓子,大步往前走。
夕阳把人影子拉得老长,暖融融橙光投射在杂乱草丛里,石头缝中开放小白花都镀上层落日金,莫青荷看着沈培楠背影,越看越觉得想笑,他自己也很奇怪,从前日子奢华,每日都生活在洋酒,音乐,留声机和交际场衣香鬓影里,在外有人恭维巴结,在家佣人轮流伺候,但他们从未真正轻松过,现在事事艰辛,可片意外发现湖泊就能让他们快乐。
晚饭时炊事班熬大锅鲜浓鱼汤,真炖半根羊腿和从日军手里缴获几只罐头,锅里翻腾着各式各样野菜,八路军营地照例欢声笑语,篝火火星子四处飞溅,吃到半,只听远处传来几声马嘶,乱哄哄马蹄飞踏过草地,沈培楠还真带人赶到。
有上次被袭经验,这帮人都提高警惕心,个个戴着白手套,握着马鞭子,钢盔遮住半张脸孔,背着大枪,莫青荷坐在地上吃羊肉,看见他们到来,急忙把搪瓷缸放在地上,往裤子擦擦手就赶上前迎接。
孙继成率先翻身下马,对莫青荷笑道:“荷叶儿,听说今晚这里请客,们老远闻着肉香,跟着军座来吃大户,看看还都认识?”
莫青荷往后看,不由惊喜交加,原来沈培楠带来全是当初在北平那支骑兵队里熟人,起练过枪骑过马,在天津打过仗,那时这些人还都是些二十出头小伙子,后来在场场战役里死死伤伤,骑兵队不断补充新人,剩下老人都下放部队升军官,衣领挂着红领章,身戎装,个个身躯挺拔,眼看过去气派极。
莫青荷发出嚯嚯赞叹,心里有点愧疚,那时他是地下党,在场乱战中放走叛徒江山,还打伤好几名弟兄,孙继成走上前,跟他肩膀对肩膀撞下,挤挤眼睛:“部队人太多,们年年跟各自队伍里新兵蛋子较劲,能凑到起也不容易,今天这多老相识,小荷叶儿,吃完饭给大家唱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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